“在想怎么回礼。”
宋月稚也不瞒她,把江汶琛教她解决听竹居的事从头到尾说了说,“前些日子他还给我送了些咸菜,昨日又来送蜜饯,我总觉得人家对我做了这么多,没点反应怪不好意思的。”
“呀!”封絮嗔怪的笑,“原来是为了男人?”
“嗯。”宋月稚点头,“在想回送什么。”
好半响,她才觉得封絮这话有点歧义,赶忙回追道:“我不是为了男人,我是为了他,他帮过我的。”
“哦,你是为了他。”
“”
宋月稚不想和她说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他是个书生,要科考的,我想找些大家的文章送于他,但他又说他喜欢看的是兵书。”
封絮古怪道:“你那个男人,考的是武举?”
“不是我那个”宋月稚简直不想说出口,她咬唇道:“就是普通的科考,我与你说不通了。”
她觉得和封絮商量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就是个没正形的。
封絮见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这样吧,明个我带你去当铺瞧瞧,那里有不少市面上淘不到的好东西。”
宋月稚扒拉了一下她的手,“当铺不该都是旧东西么?”
“那是普通的当铺,再说那些古文玩物,不都是传的越多越久,越有价值么?”
宋月稚缓慢的点了点头,也对,说不定碰巧就心仪的物件了。
于是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随着封絮去了城东的一家当铺。
雪松峥嵘矗立两侧,高耸的屋脊下挂着金丝楠木牌匾,字迹苍劲有力,门前来来往往人流不断,显然是处在了极佳的位置。
那‘青盏’两字格外扎眼,宋月稚心道竟又是那家商行。
刚下马车便被有人来迎,封絮在她身侧道:“青盏虽是民办,但其实他们和皇家挂了些关系,做的都是些基层的产业,用于民生。”
“圣上大德。”半响后,宋月稚又忍不住问,“絮姨可知道麟牌?”
她先前住店的时候就吃了那个亏,实在不明白这麟牌的发放方式。
“害,那东西说着好听,持有者是青盏的贵客,但其实你只要在十三州随便做过几件好事,被官府知晓了,就会当做礼发送,这也是那位校尉的主意,但不得不说这法子让十三州的人脑子清醒了许多,没那么燥了。”
“是那位驱军校尉?”
“可不就是他么?”
说着便进了门,果真是溱安最大的一家当铺,光是用作展示的物件就有好几件不俗于世的东西,宋月稚这才觉得有几分靠谱,寄予了几分期望。
掌柜和封絮也是老熟人了,短短寒暄了几句,封絮就说明了来意,知道她的身价,掌柜直接把人迎进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