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韶筠的手机又响起来,丁萌冷冷的蔑视着她。韶筠冲过去抓起手机:&ldo;喂,怎么又是你?你他妈以后再打电话骚扰我,老娘找人灭了你。&rdo;韶筠盛怒之下没有克制住情绪,国骂脱口而出。&ldo;你不用演戏给我看。&rdo;丁萌冷冷的说。韶筠气急败坏,大喊道:&ldo;好!丁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没工夫照顾你的情绪看你的脸色,我搬走。&rdo;韶筠跑回房间,换下身上的睡衣就去收拾皮箱,准备离家出走。丁萌见她动了真格的,急急忙忙过来拦她。韶筠一咬牙,推开他拎着衣箱就走。直到上了出租车,她才有些后悔。看来这一晚是非住酒店不可了,回父母家,准会被他们唠叨,月月走后,她又没有几个可以投奔的朋友。其后的几天,韶筠在公司附近找了间便宜的房子住进去。丁萌打电话给她,她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叫他去死。他一气之下,干脆再也不打电话给韶筠,让她自生自灭。每天韶筠都烦躁的不得了,工作也老是出错,同事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准是被什么人蹬了。这些人,表面上西服套裙、衣冠楚楚,其实三八起来比小市民还小市民,一点知识分子的素养都没有。韶筠恨不得揪出一个痛打一顿,可她除了拍苍蝇,这里的谁她也拍不了。一眨眼,韶筠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她不知道她搬走之后,丁萌会不会想她,她倒是老想着他,连做梦也会梦见他。可是她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回家找他,想着自己要是灰溜溜的回去了,一定会被他踩扁,从此不得翻身。既然他无情在先,也休怪她无义。韶筠打算彻底忘了丁萌,开始新的生活。她报了法语班,替自己多开辟出国之路。她一直渴望出国进修欧洲文学,法国无疑是个上佳选择,她有好几个同学都去了法国。法语班的老师是个法国留学生,和他套套近乎没准也有用。同时,韶筠还想利用这段时间多赚点钱,她虽然有存款,但远远够不上出国的费用。每天的日程表排的满满的,上班下班法语班,还要考驾照,忙得像打仗,一刻不让自己闲着,这样才不会疯了一样的想丁萌。韶筠离家出走后,音讯全无,丁萌起先还打电话给她,给她骂了几次,气得不想再伺候她的小姐脾气。她就这么走了快一个月,像是再也不会回来。每天下班回到家,他都期盼着奇迹发生,她会像往常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门主动替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丁萌心中不住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城市这么大,她究竟落脚在什么地方?他很想她,可是却找不到她。以前每天早上,他从不cao心穿什么衣服去上班,韶筠前一天晚上自会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好了挂在衣架上,她不在家这些日子,他懒得洗懒得熨那些衬衣,常常是没有衣服换了才想起来攒了一堆脏衣服没洗。以前无论他加班到多晚,韶筠总是给他留着客厅的灯,他半夜回来,她会打着呵欠去厨房煮面给他吃,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把热腾腾的面条端到饭桌上。她不在,家里的炉灶是冷的、冰箱是空的,他没有心思弄。在他心里,她做的菜比任何饭店的都好吃,她熟悉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两三样精致的小菜胜过一切高价的美味。那些饭菜,有爱情的味道。公司派丁萌和小邱去上海开会。这次的会议是公司的大区会议,整个大中华区的分公司都派了人来参加。各地的精英聚集一堂,开拓眼界之余,丁萌也认识了很多人,感叹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在最后一天的会议上,他遇到了冷雨夜。冷雨夜是广州分公司的主管,三十多岁,精明干练,是个和韶筠不一样的女人。和她相比,韶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冷雨夜却已经独挡一面。丁萌看她在会议上侃侃而谈,且不说观点如何,单是那优雅的谈吐、自信的态度,足以令听者折服。冷雨夜注意到他钦佩的目光,淡淡向他一笑。在上海的最后一晚,小邱约丁萌去逛新天地,丁萌推辞了,说他没有心情。和韶筠已经分开整整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想打个电话给她,却始终拨不出那个号码,他知道是自尊心在作祟。躺在酒店的c黄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去酒店最高层的酒吧喝点酒再回来睡。在这家五星级饭店的顶层酒吧里,有着昏暗的灯光和亮晶晶的酒杯。丁萌坐在吧台旁,点了一杯啤酒,无声的喝着酒。&ldo;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rdo;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丁萌侧目一看,是冷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