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忧今天特别起了一个大早,想在和李承烈之间的「战争」正式开打之前,把另一件让她放不下心的事解决掉。
只见她睡眼惺松的生起身,掀开靠近墙壁一测的床单,从床侧的抽屉取出一部兼具计算机和翻译机功能,且经过「改造」的掌上型翻译机,以及一个超迷你型的oden,将它接上电话线,完成网络连接的手续,进入「花间集」会员专用的专用网络「f2」,根据屏幕指示,输进自己在「花间集」里的正确「代号密码」,顺利上网。
她在屏幕上敲了简短的讯息--
给花间集丁会长:
我爱上「风谷」的人,所以今天起正式退会,请批准!
忘忧糙
「这样就行了。」她很快收起翻译机和oden。接着又躺回柔软舒适的被窝中,悠悠哉哉的等李承烈来敲她的门,好进行下一个步骤的计划。
不久,李承烈便带着晨曦的脚步,来向她道早安。
她「当然」还在「熟睡」中,李承烈轻敌几下门板,始终没有回音便自己悄悄进门。
她的睡颜是那么天真无邪,他不忍心唤醒她,索性走到书桌边,轻轻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的欣赏她的睡颜。
白皙的面庞上有两排浓密翘长的睫毛紧阖着,畜着浏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双肩、在枕上,嫣红的唇像早红的樱花花瓣,彷若黎明前天际的第一缕曙光,幽柔中绽放着亮丽,清雅中透着灵慧,比他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她更加撩惑人心。
他的心激动得轻颤,他倒抽了一口气,费力的把依恋的视线强迫移开她,否则下一秒钟,他一定会失控的扑上去,不顾一切的物上她的唇、吻遍她的心。
噢!神啊!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令他情难磨灭的忘忧糙?
不经意的,他被书桌前玻璃书橱里的摆设吓了一跳。
是我?全是我的蜡像?他瞪大了双眸,看个仔细--
玻璃书橱里那二十个左右的小蜡像,每一个都约莫易开罐可口可乐般大小,而且每个表情都栩栩如生,有拉小提琴的、有拿指挥棒的、有坐在钢琴前沉思的、有骑在马上的--,从那二十来个活灵活现的蜡人身上可以知道,雕塑他们的人是如何的用心,投注了多少情爱在上面。
他看得痴痴呆呆,不禁垂下眼帘,就怕再看下去,会情不自禁的泪洒当场,谁知垂下眼帘后,又在案头厚厚的玻璃桌垫下,看到一首字迹绢秀的词,那是莫忧的笔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把那首词看了一遍:
真心相爱过的人为何终究还是离分
对你用情那么深我从来不知要悔恨
蓦然回首望前尘你总是对我万般心疼
如今你人去楼空徒留清风笑我太认真
别笑我痴傻
别说聪明的人该学会遗忘
就算红颜会老
就算青春已逝
我依然那么认真
尽管窗外雨纷纷却洗不尽我满脸泪痕
尽管窗外雨纷纷却褪不尽我满腔痴情
「莫忧,妳这个傻瓜--」他心痛如绞,眼眶红热,泛起雾气。
「你说谁是傻瓜?」君莫忧眼见已达到她想要的「舞台效果」便「适时」醒来。
背对她的李承烈心头一惊,连忙调整紊乱的情绪,力持镇静的开口说:「妳醒了。」确定自己的表情不会很奇怪后,他才敢回眸再一次面对她。
「是醒了,一醒来就听到有人骂我傻瓜,而且这个人还是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闯进淑女闺房的大色狼。」她故意嘟着嘴夹枪带棍的说。
「我是因为--我有先敲门,结果--妳没回音,门又没锁--我就自己进来了,对不起。」他语无伦次有些心虚,以前和她在一起养成不敲门就自由进门的习惯,让他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艾森」不是「承烈」,没有承烈独有的「特权」。
「好吧!看在你没有恶意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她煞费苦心设计的结果,就是等着说这句话。
「妳说。」
「陪我出去逛逛,放心,我知道你有私人因素,不便以真面目见人,所以不方便外出,不过我有的是办法,来,坐下,面向我!」她兴奋的下达命令。
他乖乖照做,莫名所以的问道:「妳想要我做什么?」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别动,否则一切免谈!」她拿出早准备好的大箱子打开,里面尽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化妆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