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眠委屈得很,可她也不能把那些话重复一遍,那是自己骂自己。
“其实就是游泳,我们学游泳去。”米莱咧着嘴笑:“眠眠不会游泳,你看这前几天台风,万一以后再遇上,我们可以游泳逃生。”米莱信口胡诌道。
傅陵川又看了一眼米莱。他现在很怀疑陆锦眠的胡扯功夫,就是跟着米莱练出来的。
“你头还没好,怎么就出院了。”陆锦眠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
亏她还记得。
傅陵川心情好了点,终于收回了盯她的视线:“上车。”
“我没扫完,你等着吧。”陆锦眠拽了一把米莱,捡起倒在地上的拖把往楼道里走。
“他会骂你吗?”米莱小声问道。
“凶死了是不是?我换一个男朋友好了。”陆锦眠拧眉,轻声说道。
“你还是别换了,我怕你换上的那个被他打死。”米莱摇头。
陆锦眠并没有笑,她拽着拖把沉默地拖着走廊。米莱陪她拖了两层,家里催着她回去,于是先走了。陆锦眠一个人拖到了顶楼,靠在扶栏边休息时,往楼下看了一眼。傅陵川靠在车门前,手里握着电话,夹着烟的手指顶着眉心,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也没说帮她扫扫,杵那儿当电线杆子。
算了,他一个病人,陆锦眠还能强求什么呢。总不能让他在这儿一边拖地一边后脑壳流血吧,到时候流眼泪的又该是她了。
等她放好拖把,换来抹布再往楼下看时,车和人都没了。
陆锦眠一阵郁闷,心里更是憋得慌。她捶了捶心口,想让这口气顺出来。
“你和自己有仇,这么打自己。”傅陵川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扩胸运动懂不懂。”陆锦眠见他出现在眼前,心中那口气儿嗖地就顺了。
“猩猩才这样。”傅陵川拇指尖在她的鼻子上摁了摁,低声说道:“我晚上飞机,要出差几天,过来看看你。”
陆锦眠的那口气嗖地一下又堵心口里了。
“嗯。”她点点头。
“最快四天,最长一个礼拜。”傅陵川沉声道。
陆锦眠看着他,有种他离开后,她就要失去他的感觉。
“好。”她还是只点了点头。
傅陵川看着她身后的走廊,拧了拧眉:“你是要扫一栋楼?”
“嗯。”陆锦眠又点了点头。
傅陵川解开袖扣,卷起了袖子:“我来吧。”
陆锦眠把抹布递给他,站在一边看着。
傅陵川个高,擦玻璃的上半部分,只需要轻轻起跳。不像她,还得搬张椅子过来爬上爬下。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着爸爸打扫卫生的。印象中,爸爸可以跳得很高,就像跳高运动员一样。妈妈就在旁边给他换水,拧抹布。出事前住的地方是一楼的小公寓,门外是院子,种着几株高大的玉兰树。到了开花的季节,那些花堆满了枝头。
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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