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烟,眉目是皱在一处的,好似有挣脱不开的烦心事,怎么也淤解不开,愁字快化在了他身上。
“他是不是叫你来赶人?”
“不是,我们老板也愁着呢,您见天地这么追着,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这不,本来是准备出院的,现又住下了。”
秦巷又吸了一口烟。
黎容问:“秦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秦巷神色呆滞,片晌才有反应,又吐出一口烟雾:“什么怎么想的?”
“就,对我们老板的意思啊,你这么的追,可你俩不已经分了嘛,再这么的追,总有个名目吧,追狠了那也是招人嫌的,我也不能总这么帮你不是。”
秦巷重重吸了一口烟。
他其实想过很多。
什么都想了点。
就是没想过,才分手几个月,他竟然说谈就谈了。
他谈不应该吗。
应该的。
分都分了,还管别人谈不谈的事。
可心里怎么就这么难受呢,胸口像被炸开了,一块块的疼,疼的他不知道怎么好。
病房里那嫩脸的男人看着也就20出头,和顾承安给他看的照片一模一样,他要是不亲自来一趟,不知道两人处的原有这么好。
是他贱。
他上赶着找苦吃。
秦巷将烟头按在地面上,熄了火,起了身,烟头被带走了,没扔在地上,声音虚无缥缈的:“不追了。”
黎容心惊,缓缓站起身。
目光朝这人脸上看,从他脸上瞧出一点决然,还有几分恨意。
这人凉着视线,冷着脸,面色孤戾,望着黎容,道:“他可真心狠。”
秦巷把头转过去,藏住面上的落寞与难堪:“算我输。再也不来了,走了,回去了。”
黎容的心剧烈地跳:“秦工。”
喊不管用,秦工头也不转地走了。
他真是忘了,他家老板都说过,秦工这人心硬着呢,这回别不是给人刺激大发了。
黎容将烟头扔进垃圾桶,急匆匆赶回病房,一脸心惊胆战。
黎容闯进屋,赵泰和从沙发上站起身,也被吓一跳,小声问:“咋了咋了?”
辛宴庭朝黎容看来。
黎容走到辛宴庭身边,懊恼的不行:“老板,那个,我好像办砸了,秦工说,他走了。”
辛宴庭忧郁的瞳孔微缩。
黎容满面歉意,说话都不敢大声:“还有,他说,他说你心狠……他不追了。”
辛宴庭靠回了床壁上,咚的一声,发出巨大声响。
可这个世界,时间似乎停止了。
我好爱你
秦巷在泽西岛又待了一天,办了点事。
晚上八点钟,秦巷来到体育馆,约了一场拳击课。
暴汗淋漓了一个小时,秦巷手臂青肿,退到淋浴间洗澡,全身冒着汗蒸气,肩膀上挂了一条白毛巾,往格子间去,忽而,他就顿住了脚。
赵泰和也顿住了脚,他咬着拳击手套,往外摘手套:“嘿,这不你小子嘛。”
秦巷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