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齐斩钉截铁道:“不是!我们家总裁是个特别富有正义感的人,他善良博学,聪明机智,我是被钱总的人格魅力折服,他是我的人生地标,海上航灯!”
谈宴无奈扶额:“好的,我知道了。”
顿了顿,孙齐透过后视镜偷瞄谈宴,又像是怕漏掉什么,补充道:“但还有一点啊,钱总这人指定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
谈宴问道:“不好意思说什么?”
孙齐清了清嗓子,道:“钱总这个人怕黑,晚上一个人睡觉都不敢关灯;还特别怕冷,现在天气入冬,越来越冷,要是没个暖和的东西抱在怀里,他指定要睡不着。谈先生,我家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睡眠质量提不上去是绝对不行的,还请您多照顾着我家老板。”
谈宴:“……好。”
怕黑怕冷
钱仲贺回到别墅,管家和帮佣已先睡下,客厅只留下一小盏应急灯,他脱下大衣挂在手臂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二楼。
钱仲贺推开房门,本以为是一片黑暗,可却没想到房间内的灯开的明亮,柔软的光线将整个房间填满,他的目光聚焦在大床中心那圆滑的弧度,谈宴安静地睡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眼罩。
钱仲贺的呼吸陡然一轻,像是不忍吵醒熟睡的王子,他将修身妥帖的西装扣解开脱下,又松了松深蓝色竖纹领带,抬步朝床走去。
谈宴的睡姿一向平整,修长的双手搭在被子外,身形削薄,只将被子拱起小幅度,那双清亮的眼眸阖上,恬静的脸颊被灯光洇着温和,红润的唇瓣微张,像是引人深入。
钱仲贺的眸光宥深地动了动,将领带随手扔在椅靠后,又解开顶着喉结的两衬衫扣,才稍稍缓解了口干唇热。
从迷迭岛回来后两人各忙其事,平心而论独处的机会都很少,更遑论和谈宴拥抱接触,钱仲贺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
钱仲贺静静地俯视着谈宴沉睡的脸颊,忍不住俯身,薄唇轻轻碰了碰谈宴的脸颊,而后又不甘于此,悄悄游曳至那片温润的唇瓣,嘬吻一下。
内心的渴望被重新填满,钱仲贺的心情才渐趋放晴,他悠悠起身,想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模样,却被谈宴抓个正着。
谈宴只感觉有一根羽毛在他脸颊上戳弄,恍惚间抬手抓住了那根作乱的羽毛,温热的手掌抚上那张俊脸,咕哝道:“调皮……”
钱仲贺倒是没有一点心虚愧疚的模样,他反手握住谈宴的手,哼笑道:“把你弄醒了?”
谈宴这才幽幽转醒,得知手心里的不是一根调皮的羽毛,而是钱仲贺的脸颊,忍不住用指腹抚了抚,才道:“刚睡没多久。”
钱仲贺问道:“怎么还亮着灯戴眼罩睡?”
平日里照顾到谈宴不适应黑暗环境,钱仲贺细心地都会留一盏台灯的光,不刺眼又有亮光。
今晚谈宴却把中央大灯也给打开了,自己却戴着眼罩睡着了。
谈宴不好意思道:“想等你回来,却没想到先睡着了。”
钱仲贺心房一软,捏了捏他的指尖,谈宴刚想要摘下眼罩,就被钱仲贺制止,“别摘,继续睡吧。”
钱仲贺进浴室冲了个澡,短发用毛巾擦干后关了大灯,才躺回床上,床体微微凹陷,另一侧的谈宴好像感受到了般,慢慢朝钱仲贺主动贴近,削瘦的腰线触碰到他的手臂。
被窝里的温度被谈宴的体温温暖着,蔓延到钱仲贺这一方,钱仲贺心头一喜,反手抱住谈宴的腰,将人圈入怀中。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谈宴隐在侧面的脸颊,只能看到那只白皙莹润的耳朵,耳尖微微泛红,蜷缩在被子下方的手微微攥起,故作云淡风轻。
主动送入口中的猎物,钱仲贺自然是不会拒绝,欣然接纳,宽阔温热的胸膛还带着湿意,贴紧谈宴削薄的脊背,低声道:“怎么了?”
谈宴心跳略快,但佯装宴然自若道:“孙齐说你怕黑怕冷,现在好点了吗?”
谈宴把孙齐的话听进去了,既然钱仲贺有这些顾虑,如果他能帮忙消除一些,对钱仲贺来说好受一些,那他便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