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個没几年可活的先天境,真发起疯来,谁能招架得住。
中年男子禀告道。
就连那名中年美妇,也是冷汗涔涔,后背满是汗。
“哼!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这个将死的老太婆,还能不能做郑家的主了?”
“查到了,只是……”
半个时辰后,中年男子再度回来,脸上却带着十分奇异的神色。
却不曾想,年少成名,修炼之路太过顺利,有时也是一种劫难。
“郑家的老太婆,又在发什么疯?”
“难怪那老太婆会发疯。”儒雅老者点头,“那郑家老大,本来天赋绝伦,年不过三十,就已是武道宗师之境,本来前途光明,有望在四十岁之前,成就先天境,成为我们沧州最为年轻的先天境。
“所以我让你去查一下,这老太婆大限将至,没几年好活了,要是她这个时候发疯,谁也拦不住她。”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天下暗流涌动。
“郑家那位老祖?”中年男子一惊,“谁敢招惹这一位,嫌活腻了吗?”
郑府之外,相隔二里的另一座巨大府邸中,一间书房中,有一儒雅老者正在悠闲写字,忽然间神色一动,手腕微微一颤,那饱沾墨汁的毛笔,震落一滴墨,晕在纸上。
在二十多年前,有一名陌生先天境,带着自己一名女弟子来沧州游历。
郑家老大身为当时沧州最年轻的武道宗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甚至连州府中几名先天境,都不大放在眼里。
儒雅老者把笔放下,想了一下,招手喊来旁边伺候的下人:“去把家主请过来。”
“是,我这就去查。”
看着郑家主颓然退下的背影,老妇人的脸上冷漠无比,身上气息杀意,更是阴冷凝聚,弥漫沸腾,久久不散。
等孙子出去之后,儒雅老者仰头,看着远方微微露白的天空,心绪起伏。
只得低低地应下:“是,孩儿这就去办。”
“只是什么?”
看着母亲阴狠狰狞的面容,郑家主知道,再反对已是无用。
这种时候,那郑家的老太婆,可不要发什么疯啊。
结果自然是惹得那位先天境勃然大怒,当场就将郑家老大给打死了。
郑家老太婆得知这个消息,直接发疯,当即追杀出去,一直追杀了三百余里,以两败俱伤的打法,终于将那陌生先天境拼死。
并且还将那先天境的女弟子捉了回来,给自己儿子陪葬。
那老太婆自己,也因元气大伤,寿元大减,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恢复。”
“没想到当初还发生过这等大事,那郑家老大竟是因这等事而死的。”
中年男子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