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果然如funeral所说,后来的几天他忙得连影子也不见。每次都是我把问题写好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去看时,答案已经写好。这样也好,不见他的面我也少些罪恶感。不过,最近冉傲的意见可不小,总抱怨我晚回家,每次问起我都推说是在加班,他将信将疑。但我却理直气壮,看来撒谎是会有惯性的,现在的我撒起谎来总是呼吸平稳,脉搏正常,真是强人,自己佩服一个。这天,在茶水间中遇到衡平,他拦住我,一脸疑惑:“学姐,你最近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而且也不再见你将funeral的专访放在心上。”“你猜呢?”我向他眨眨眼。衡平恍然大悟,哀怨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怎么可以抛下我独自在这里受那个女暴君的折磨呢?太不够义气了!”我瞄他一眼:“折磨,有这么惨?你再不济也是我们未来的老总,她总会给你三分薄面的。”衡平唉声叹气,一副我有所不知的模样:“我最近才知道,我爸马上就要和那个女人的妈结婚了。”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到他脸上:“什么!!”惊天大新闻啊!衡平哭丧着脸:“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女才不过25岁就可以当上总编呢。结果昨天我爸才告诉我,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继女,我的继姐了。看我爸宠爱他妈的程度,说不定以后当老板的是她呢!唉,我的命啊,比黄连还苦。”本想等做出专访才告诉衡平,给他个惊喜,但看他这么沮丧的样子,我只好提前预知了:“不要担心funeral的专访了,我有办法搞到手。”“真的?”衡平犹信犹疑。为了让他放心,我将这几天的奇遇通通告诉了他。“原来如此!”衡平松了口气:“这次终于不用被那个女人给看扁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说道:“所以说,跟着我混你是不会吃亏的。”衡平突然想到什么,眯眼坏坏地一笑:“学姐,那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没发生什么……那个吗?”我瞪他一眼:“皮痒了是吧?”他赶紧求饶:“没有,没有。不过,像funeral这种帅哥,连我都想跟他搞同同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chapter63说实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是瞎子,自然会被他的外貌给吸引。但是还好我家那位也不差,平时都已经看惯,所以也就对男人的美貌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自然不会太失态。再说了,“他再帅,比地上我家的冉圣延吗?那位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我又开始吹嘘自家儿子。“在谈什么呢?”同事妮娜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饭盒,看见衡平,马上说道:“衡平,上次你说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狮子头,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份来,你尝尝。”衡平力马不客气地坐下,嬉皮笑脸:“谢谢,谢谢,妮娜你简直是神厨在世啊,哪个男人娶到你就有福。”妮娜顿时脸一红。傻子都知道这小妮子的心事,可是面前这个低头大吃特吃的家伙有时候比傻子都笨。不过,说起来,衡平还是公司里众多小的花痴对象呢。我打趣道:“妮娜,怎么只有衡平有份啊?不公平哦。”闻言,妮娜头快都垂到脚底了。衡平抬起头,一本正经:“学姐,你又没有告诉妮娜你喜欢吃这个,下次你应该提前说。妮娜这么热心,一定帮你做的。”我傻眼,这小子,估计脑神经直径有5。看来妮娜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得吃苦了。“好了,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回了。”我向他们告辞,让这两个小青年慢慢玩吧。老样子,来到funeral家里,他依旧不在。我一鼓作气将屋子打扫完,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却惊见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阵阵狂风就吹进屋子。我赶紧去将客厅里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六月天,真是阴晴不定。正在我对大自然现象发表感慨之际,楼上卧室中突然传来一道玻璃清脆的破碎声,遭了,什么东西摔坏了?冲上楼,开门一看,原来从窗外吹进的风将桌子的相框与花瓶全刮到了地上。我赶紧将相框拾起一看,外层的玻璃破碎掉,里面那张外国美女的照片已经被浸湿。我懊恼不已,funeral很宝贵这张相片的,平时都不允许我碰触,现在居然弄成这样,叫我怎么交待呢?而我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卧室门正好在此刻打开,funeral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直接看见这混乱的一切。他快步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脸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阴沉。我连忙解释:“funeral,对不起,我忘记关窗门,所以……”“出去。”funeral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捧在手中,从齿缝间吐出这两个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场风太疾骤了,我……”“我说,出去!”funeral抬头,眼中是让人惊惧的怒火。我先是呆住,随后一阵委屈猛然涌上心头,冲击得我鼻子酸痛,想我活了20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训斥过。都是为了这个鬼专访,我每天累死累活,手都快起茧了。现在还要被人给大骂,弄得自己没有一点尊严。哼,我冷笑一声,专访算什么,胡仪已又算什么,老娘我不干了!狠狠瞪他一眼,也不顾外面的恶劣天气,我径直跑了出去。chapter64赌气的结果是,我冒雨回家,不幸着凉重感冒,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更可气的是,那个胡仪已打来电话,名为慰问,实则是讽刺我因为不能完成工作而装病。还好平时习惯了她的压榨,我这才没有吐血而亡。“咳咳咳……唉,干脆把肺咳出来算了!”喉咙里像是有根羽毛在不停抚弄着,难受得我想哭。“现在知道厉害了?”冉傲递给我一杯水,拍着我的背,斜觑我一眼:“这么大的雨居然自己跑回来,都不知道叫车吗?”“这么大的雨,哪里有车,更何况那里是郊外啊。”我有气无力地说道。“郊外?”冉傲抬起眼睛:“你下班不回家,跑到郊外去干什么?”“我……咳咳咳……”遭了,咳慌了神,把话说破了。怕他不高兴,我也没告诉他我和funeral之间的约定。当然了,上次不过是多看了两眼funeral的照片他就那个样子,如果我再告诉他,我天天在帮funeral做家务,他还不把我给吃了?“去……买蛋糕……咳咳咳。”我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郊外那家店的特色蛋糕特别好吃,可惜没买到。”“下次别自己去,想吃的时候说一声,我去买。那里那么静,出了事怎么办?”冉傲皱起眉头。“出事?出什么事?你怕我被强暴?”突然玩心一起,我舔舔嘴唇,色迷迷地说道:“那正好,让我换换口味。”冉傲将脸趋近,嘴角勾起个媚惑的弧度:“怎么,我已经年老色衰,引不起你的兴趣了?”“咳咳咳……当然不是。”我抱病捧起他的那张俊秀的脸庞,左右端详一阵,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只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啊,这张脸美则美已,只是久了也会有审美疲劳的。”“原来如此。看来我是留不住你的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冉傲眼中精光一闪:“留住你的身体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倒在床上,开始惩罚性地捏起我的腰部。痒得我满床翻滚,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声求饶。“知道错了吗?”冉傲得意洋洋地问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连忙认错,他这才停止对我的攻击。我擦擦眼泪,心中咒骂着发明这项整人伎俩的古人。明明被整的人难受到不行,脸部神经却要不自觉微笑,真是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厉害。“那知道错在那里了吗?”冉傲还不打算放过我。“错在……不该将心里的实话说出来!”看着冉傲眼中凝聚起危险的神色,我赶紧警告道:“咳咳咳……不准再搔我痒,太卑鄙了!你一个健康人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个病号呢?”“那你这个病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欺负我这个健康人了?”冉傲忍笑问道。“当然!谁叫你没有生病?”我理直气壮。“好,那我就陪你做个病号。”冉傲挑起眉毛,猛得将我搂入怀中,向我吻来。没料到他会来这招,我一惊,马上捂住他的嘴:“不可以,你会生病的。”冉傲给我个坏坏的笑容:“怎么,心痛我?”我诚实作答:“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如果你也病了,谁给我端茶倒水,谁为我洗衣作饭呢?”“……”chapter65不过我这是瞎操心了,冉傲身体强壮得很,每天晚上依旧搂着我睡觉,两人面对面,也不见他感染到我的病毒。在被强行灌下一大瓶药之后,我终于痊愈。“学姐,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会在夏天感冒的人。”一上班,衡平就围上来打趣我。“由此可知我与众不同阿。”我向他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