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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不久，这两个老人走上了一座商业大楼的楼梯，随后推开了大楼的旋转门。布兰森看见多萝西仍然向前走着，当她经过一家有趣的商店时，她稍微放慢了一下脚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多萝西并没有让人盯梢。他只是看到有一个行人正朝着相同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缓步行走着。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要注意来往的车辆。

多萝西来到了她几年前曾丢失并重新找到粉盒的那家餐厅，她走进餐厅，按照她的性格她到得非常准时。此时，布兰森在街道的另一湍继续走着，穿过马路再返回餐厅。他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对他的行动感到困惑。在他看来，已无危险可言。于是他步入餐厅，发现多萝西正以期待的心情坐在一个僻静的供两人用餐的桌子旁。

&ldo;嗨，亲爱的。&rdo;布兰森将自己的帽子挂在附近的一个钩子上，接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ldo;嗨，邋遢鬼。&rdo;她招呼说，&ldo;你一直穿着西装睡觉？&rdo;

布兰森本能地捋了捋衣袖说：&ldo;还不至于那么皱吧。&rdo;

&ldo;那你究竟睡在什么地方？&rdo;她用略带亲切的口吻坚持问道。

&ldo;床上啊，&rdo;他说，&ldo;行了，我与你见面不只是为了……&rdo;布兰森刚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这时，多萝西俯身从地板上捡起一样东西，然后将它放在桌上。这是他丢弃在火车上的那只短途旅行手提箱。他惊讶地望着它问：&ldo;你是如何得到它的？&rdo;&ldo;一个高个子、黑皮肤的陌生人送到我们家来的。&rdo;

&ldo;他是否留了名字？&rdo;

&ldo;是的，他叫里尔顿。他是怎么拿到这只手提箱的？还有，丢了剃须刀和睡衣你是怎么过的？&rdo;

&ldo;我是穿衬裤睡觉的。里尔顿是怎么对你说的？&rdo;

&ldo;他说你正在留胡子，而且光着身子睡觉，究竟什么原因他不愿说。他认为你有可能离婚，而且不想有人插手。&rdo;

&ldo;我相信他会这样说的。&rdo;布兰森抱怨地说，&ldo;他希望你能透露一些有关我的情况。毫无疑问，他认为如果你感到有些恼怒的话，你就会更情愿与他合作。他有没有问你一连串问题？如你是否听到有关我的消息啦、我在哪里啦、在干些什么啦等等。&rdo;

&ldo;他的确问了几个问题。可我什么也没对他说。毕竟我没什么可告诉他的。&rdo;多萝西变得更严肃了，&ldo;里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但愿我能告诉你，可我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件事情结束后，当局也许想对此保密。你是知道的，他们对那些爱多嘴的人是毫不客气的。&rdo;

&ldo;是的，我当然知道。&rdo;

&ldo;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件有关我个人安全的事情。它涉及到我本人。在我离家之前我就担心着这件事。后来我发现此事还涉及其他一些人。我还发现，就我个人而言，此事并不像当初看上去那么严重。&rdo;

&ldo;这可是一个极大的安慰。&rdo;她显然松了口气。

&ldo;这还算不上安慰。有些原因我无法解释，但此事最终定将水落石出。&rdo;他试图寻找一种既不泄露真情又能使她明白的解释方法。&ldo;这就像是一颗蛀牙，如要根治，就必须将蛀牙拔掉。&rdo;

&ldo;由你来拔？&rdo;

&ldo;我是受害者之一，我感到只要自已有能力，就该对此做点什么。&rdo;

&ldo;你提到的其他一些受害者怎样了？难道他们没有能力采取行动吗？&rdo;

&ldo;现在无法找到他们，况且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发现……&rdo;他看到多萝西向他使了一个警告的眼色，于是抬头望去，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名招待。布兰森接过菜单，征求了一下多萝西的意见，然后点了菜。当招待离开后，他继续说道：&ldo;我找到了一个人，他也许很快会愿意并且能够帮助我。那人名叫亨德森，是在红区工作的一位弹导学专家，你还记得他吗？&rdo;

&ldo;我不记得了。&rdo;她想了想说。

&ldo;就是那个身体结实、挺着肚子的家伙，他头顶上的头发不多，戴着一副眼镜。几个月前你见过他。&rdo;

&ldo;我还是想不起来。显然他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rdo;

&ldo;他不会的，况且他从来不想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他不是那种被人们认为喜欢在女人中间厮混的男人。&rdo;

&ldo;你是说他不爱与别人交往？&rdo;

&ldo;你可以这么说。&rdo;他向多萝西投去了会意的眼色，使她微笑起来。&ldo;亨德森随时都会来电话。

我要离家几天，但你不必为此担心。我有充分的理由外出。&rdo;

&ldo;里尔顿也是这么暗示的。&rdo;

&ldo;该死的里尔顿！好吧，假如什么时候亨德森打电话来，你就对他说我正在工作，一下子还无法同他联系，他要有事可以告诉你。要是他盼我的回音，你问他我是否可以给他的五金店打电话。这样行吗？&rdo;

&ldo;我来应付吧。应付本身是一种婚姻艺术。&rdo;

&ldo;还有一件事。如果里尔顿或那高个子外国人或其他任何人到家里来向你提出各种问题，你仍旧装出‐无所知的样子，明白吗？你就说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何时回家。即使你与亨德森通过电话了，你也装出从未听说过他的样子。无论向你提问的人是谁，无论是新闻记者、联邦调查局的侦探或是身穿制服的十星上将，你就说什么屁事也不知道。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