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被什么?&rdo;
&ldo;我正想知道这个。你刚出生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个样子,也许某些事情把你变成了这样。是心灵创伤吗?&rdo;
&ldo;心灵创伤?&rdo;美冬笑了,&ldo;很多人往往遇到一点小事就爱套用这种说法。难道是我小时候受过伤害,而且那种创伤一直在支配着我?饶了我吧,我可没有这类无聊的故事。&rdo;
&ldo;难道你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rdo;
&ldo;就算有,我也不会被束缚。我只是在不断学习生存方式。&rdo;
电梯到了一层。美冬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加藤。&ldo;不要紧跟在后面,我丈夫会觉得奇怪。&rdo;
&ldo;让我保护你吧。知道有人要袭击你,不能置之不理。&rdo;
&ldo;若果真如此,你为什么一个人来?就算是除夕夜,也不可能所有警察都忙得没有时间。说到底,连你也知道自己的话不着边际。至少你知道别人听了会不屑一顾,会认为这完全是你的妄想。&rdo;美冬向他走近一步,微笑着加了一句:&ldo;我告诉你,的确是妄想。&rdo;她扭身走开。
&ldo;水原就在附近,肯定会袭击你。&rdo;
美冬只是将头扭向他:&ldo;绝对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姓水原的人。&rdo;
&ldo;等一下!&rdo;
美冬充耳不闻,径直前行。若强行将她拦住,势必会受到周围人的阻拦,可能还会使自己无法自由行动。
加藤远远地望着美冬的身影。她和丈夫一起从正门走了出去,看来要坐车。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加藤也奔向出口,穿过玻璃门,疾步向出租车走去。他告诉司机去日出栈桥。
&ldo;就在前面,走着也‐‐&rdo;司机不满地说。
&ldo;少啰唆,快开!&rdo;他拿出证件。
出租车急速开动了。加藤感到了身上的压力,同时反复回味着刚才美冬说的话。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无情抛弃了一个为了自己不惜杀人的男人,简直像扔掉用完的口红一样,若无其事,面不改色。就连听到自己将被袭击的消息,也丝毫不乱。
她看上去确实没有受心灵创伤的支配。应该如何生存下去,她心中有坚定的信念。那就像深埋在地底的岩石一样坚固,绝对不会动摇。
水原雅也呢?加藤想到了这个尚未谋面的人。
水原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浜中等人简直无法和他相比。他被自称为新海美冬的女人的魔性控制、操纵,牺牲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一切即将拉下帷幕。
从酒店到日出栈桥是一条直线。很快,左侧就看到了东京港管理办公室的砖瓦色大楼。刚过了那栋楼,出租车就停下了。加藤给了司机一千日元,下了车。
日出码头营业所的停车场里停着几十辆轿车,估计都是参加今晚宴会的客人开来的,还停放着旅游大巴,但那边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
停车场前并排矗立着两栋低平的建筑,一个是坐船的码头,一个是专为使用游艇餐厅的客人准备的。加藤毫不犹豫地向后者走去。
这里的入口装饰得特别华丽。加藤混在衣着华丽、鱼贯而入的客人中进了自动门。
建筑内部富丽堂皇,简直就像party的会场,估计有近百人围成一圈圈地谈笑风生,有人手拿饮料。
加藤飞快地环顾四周,想找到美冬,但不见她的身影,也没看见秋村隆治。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也许正在某处休息。
紧接着,加藤开始挨个观察客人。他没见过水原,但他相信只要水原在,自己肯定能认出。打算要杀人的人肯定会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他环顾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像水原的人。他来到角落,想观望一下整个会场。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