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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浜中把头扭向一边。这是他不愿再想起的话题。

加藤吐出了烟。&ldo;关于恶臭事件，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你。反正都这会儿了，就实话告诉你吧，那是做工极其精细的放气装置，外行人很难做到。&rdo;

&ldo;没怀疑？我当时可吃尽了苦头。&rdo;

&ldo;其实还是你不好，只能说时机太差，一边发生了恶臭事件，一边又出了跟踪狂，一般都会认为二者有关系。&rdo;

&ldo;跟踪狂事件也……&rdo;

&ldo;你想说那也和你无关？我明白。&rdo;

浜中叹了口气，看了看门外。他希望有顾客来，买多不值钱的商品都无所谓。

&ldo;不过浜中先生，你承认了和一个人的关系‐‐新海美冬。跟踪她总是事实吧？&rdo;

&ldo;到现在再问这种事，你想干什么？&rdo;

&ldo;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怎么，难道想走复杂的正规程序？我倒无所谓，你恐怕会很麻烦。&rdo;加藤用指尖夹住叼在嘴上的香烟，手指咚咚地敲着柜台，&ldo;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想必不希望再被翻出那些旧事。既然如此，就对我说实话。&rdo;

浜中想，这人肯定没有朋友。&ldo;那时我就说过了，我在和她交往。&rdo;

&ldo;我确实听你说过，也写进了报告，但新海美冬始终矢口否认。&rdo;

警察竟然对美冬直呼其名，浜中觉得有些别扭，但他想说清楚一点，便低着头说：&ldo;如果你们能细致点调查，就应该清楚，我们一直在交往。这是事实。&rdo;

&ldo;哦……&rdo;加藤又在吐烟。浜中本以为他又在嘿嘿冷笑，抬头一看，竟见他满脸严肃。

&ldo;她为什么要否认？&rdo;

&ldo;那还用说？&rdo;浜中长长地叹了口气，&ldo;因为我在跟踪事件中是嫌疑人，她不想和我有牵扯。就算是一时的，如果被别人知道她在和一个曾跟踪女店员的男人交往，不知会被大家用怎样的眼光看待，在华屋也很难立足。&rdo;

&ldo;之后和她谈过吗？&rdo;

&ldo;怎么可能？&rdo;浜中摇摇头，&ldo;有好几次想和她联系，可没那样做。如果她四处嚷嚷说我纠缠不休，那我更说不清了，只好作罢。不论怎样，最终结果也没有太大变化。&rdo;

浜中被从警察局放出来后，公司先让他回家待命，之后将他调任闲职，实际上是无言地给他施加压力，要他辞职。或许当时该坚持住，但他那时已失去足够的精力和体力，觉得能拿到退职金就不错了，便递交了辞呈。

袭击他的噩梦波浪并未结束。没过多久，妻子顺子提出要离婚，还说如果他不同意，就要雇律师。一旦打官司，他不可能获胜。他在警察局亲口说过曾和新海美冬交往。

房子和孩子被抢走了，还要支付抚养费，没有一件好事，人生发生了黑暗的逆转。他甚至想过自杀。

&ldo;浜中先生，&rdo;加藤目不转睛地望着他，&ldo;你是不是招人怨恨了？&rdo;

&ldo;我？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我很同情你。&rdo;加藤再次浮现出令人生厌的笑容，&ldo;跟踪女人确实不好，但从后来的发展看，我觉得你很不走运。社会上干同样事情的家伙有的是，可都想方设法糊弄过去了。你的情况却不同。不仅发生了什么恶臭事件，所有女店员都遭到奇怪男人纠缠的事情也浮出水面。不过，前提是假定这些都不是你干的。&rdo;

&ldo;两件事都和我无关。&rdo;浜中使劲瞪着他。

&ldo;若真是如此，也过于偶然。不论是恶臭事件，还是跟踪狂事件，若干证据都指向你。这难道是偶然？&rdo;

&ldo;反正不是我。&rdo;

&ldo;所以说，&rdo;加藤有些焦躁地说，将香烟在烟灰缸中捻灭，&ldo;不是你干的。但假设不是偶然，就是有人要陷害你。&rdo;

浜中看了看加藤。警察没有避开他的眼神，点了点头。

&ldo;谁会这样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