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说完就后悔了,阴阳怪气的,果然就不该张嘴,生理期这种日子就应该把自己一个人锁起来,不和任何人见面,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她以为他会笑话她。
并没有。
竟然吻她。
这一回没再让她闭眼,也没说张嘴。
什么都没说,脑袋后面那只手忽然用力按住她,吻了个彻底。
她躺在床上,他半蹲在床边,吻着吻着变成他坐在床上,她坐他腿上。
最后,她被他抱着又仰躺回去。
没办法再思考,也没办法挣开,刚伸了一只手还没推上去就被扣住腕子压在了枕边,甚至还推开她的手指交握住,一起埋到了枕头
唐辛登时清醒了一瞬,在他手背用力抠住。
这家伙忒坏,好几次这姿势把她往狠里弄的时候就这样扣住她的手,还总要开灯看她的脸,盯住她的眼睛不让躲。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身体记得,脑海里也清晰记得,甚至有画面。
交握的掌心轻轻碾磨,另一只手从衣摆不清,扬着头却怎么也甩不开,气都喘不上来。
胡乱出声,以为在叫他的名字让他停下,结果只听见自己气息不稳的哼叫声,混合着耳中的嗡嗡乱响。
一团黑暗中只觉得有星星在闪,几乎窒息时纠缠的唇舌忽然分开。
不再只是她一个人的急促呼吸声,还有他的,鼻梁顶在她脸颊轻轻刮蹭,有一下没一下地仍是亲吻在唇边。
她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听见他在说话。
特别轻一声:“没有。”
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又低又哑。
她不解,“什么?没有?”
原来,她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哑得几乎听不清,喘得厉害。
她张开嘴用力呼吸,胸口在他掌下剧烈起伏,能听见心脏急乱跳动的怦怦声。
还听见他说:“没追过。”
完全听不懂。
早已经忘了前面说过的话。
脑袋里面像晃荡着一锅热腾腾的浆糊。
她努力把头往枕头里压,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只能见个轮廓。
抓握在她心口的手忽然用力,然后缓缓地贴着颤栗的身体游走到腰,丈量般圈在上面,捏了捏才松开,打开了离得最近的床头小灯。
两个人都避了下光,又几乎同时看回来。
这下看清楚了,绷着一张脸特别严肃,就像每一次到了最后时,从头到脚发动着一股子狠劲,紧紧盯着她不放。
“我说,”他推正她忽然扭开的脸,抵面对视,拇指在她脸颊上一边推揉一边说:“我以前没追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