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回家,一进门唐辛就下了逐客令。
石玉点着头说:“得,本想好人做到底,再帮忙照顾照顾你们仨,算了,走了。”
什么?
他还想两手空空地走?
没门!
唐辛没力气和他吵,让石墨带着弟弟玩一会儿,把人叫进书房里去。
唐辛进门先找雪茄,石玉先锁门。
点燃了往窗边的单人沙发上一窝,舒服极了。
再一看,石玉溜溜达达走过来,就跟在他们家院子里遛狗似的闲在,经过书桌时还顺手从抽屉里拿了个烟灰缸出来,放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
唐辛都不知道那里还藏着这么个玩意。
她时常因为找不到烟灰缸到楼下找阿姨去要,阿姨也没跟她说过这里有,可能阿姨也不知道吧。
石玉立在身旁,居高临下瞅了她好一会儿,提了下裤腿往沙发扶手上一坐,侧眸问道:“什么事儿?”
唐辛直皱眉,往另一侧躲开尽量离得最远,嫌弃地说:“你,离我远一点。”
“没事。”石玉拍了下腿,又掸了掸,眼皮都没往她那边掀一下,“你的病已经好了,不传染。”
她就不是这个意思,也没这么好心,她纯粹是讨厌他,真心实意想让他离远些。
想着,也就说了。
“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让你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能有多远就多远。”
石玉这才缓缓抬眸,半侧过身来看向她,要笑不笑地说:“怎么?”
要不是看她确实脸色不好,真就再逗她两句了,算了,不识逗,要急眼。
刚站起来,听见她说:“石玉,咱们俩已经离婚了,保持该有的距离是对彼此的尊重。”
呦嗬,还挺会说的。
瞧瞧这副模样,冷着一张脸,说着违心的话。
抱着他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热情得很,恨不能钻到他的身体里面去,哪怕她死活不承认,还得咬死了不要不要,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女人,心口不一,还善变。
他就该给她录下来,让她好好看看。
算了,更得翻脸。
他可算是知道了,石砚的脾气这么大到底随了谁,就是他妈。
看着是个最软乎又漂亮的人,前一秒还乐呢,说翻脸就翻脸,也就是不会说话只会哭,要不然得破口大骂。
石墨就不会这样,石墨随他,温和又有气度,甭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到冷静克制,不和他们这些坏脾气的人一般见识。
唐辛看着他踱着步子靠到书桌旁,一腿长伸着一腿弯曲,还从裤兜里拿了盒烟出来点了一根,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心里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石玉,这里是我家,希望你以后不要不请自来。”
前半句还像个话,后半句听得石玉直乐。
“请了,你也别来。”
乐归乐,听明白了,她是在说昨天夜里的事,石墨打电话叫他来,他来了。
挺难想象,他要是没来,这个家里得乱成什么样,八成就是娘儿仨哭到没了声。说好听的就是哭累了睡着了,难听的……就别说了,他也不想往那儿去想。
唐辛觉得表达得挺清楚了,他竟然连句话都不说,瞪了一会又想起来个事,朝他一指,说:“你把你儿子带走,不要放在我这里,咱们俩说好了的,离婚,孩子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