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暝收回视线,鼠标动了动,把会议声音调大些,面无表情道:
“游霁又不是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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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游见川会开完,游暝便让游霁进书房。
游霁刚弹完两曲,听了一摞家佣们的浮夸夸赞,脸泛着红,眼睛亮亮的,下意识就问:“你不进去吗。”
这样的五个字以前他也说过,在某个暧昧的夜晚,意识到后他愣了下,慢慢抿起嘴。
好在游暝没像他这样浮想联翩,正常回答:“我不了,爷爷想和你单独聊聊。”
游霁哦了声,推开房门。
游见川本面朝着嵌入式鱼缸赏鱼,听见声音就转过身。
两人对视。
因为前一个月还在新闻里看到过,游霁并不觉得游见川有太多变化。
即便摔倒让他目前坐着轮椅,但怎么看也都不像肝癌病人。
倒是游见川,瞧了他好一会儿才说:
“真长大了,大暝的衣服也穿得下了。”
游霁没说话,手掌卷了卷过长的袖子。
“圈子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游霁摇头:“没有的,爷爷。”
当年游霁去意已决,游见川也不可能低声下气挽留。
他是带着火,本就不爱过问文娱线的产业,既这人都说不想有任何关系,那他在娱乐圈怎么混,游家都不会插手干预。
转眼这孩子已经是明星了。
游见川又看向鱼缸里的锦鲤,松弛的喉头滚了下。
“小霁。你还在怪我吗?”
游霁说没有。
“当初是我任性不懂事,说话也伤您老的心了。”
游见川笑了笑:“确实伤心。不过你也没说错。”
最开始游霁说想断绝游家的关系时,游见川虽然生气,但也没当真。谁会放弃这种好事儿?
直到游霁最后说,他其实一直在怪游见川,恨游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