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爆炸性的消息自然是徐迁自己传出的,消息也完全没毛病,邪帝舍利的确已被人得到,确实也在拿去进献给江都那位的路上,只不过比较巧合,邪帝舍利已经到了他手上。
放出这消息,当然是为了钓鱼,正好少了些高手实验邪帝舍利,这不得赶紧钓几个?
大兴距江都有两千多里,对这时代的普通人而言,这是一个极夸张的距离。
但以徐迁的速度,要是真想赶,一天就能飚回去。
可这么着急做什么?
徐迁不紧不慢,硬是花了半月才从大兴到了江都,加上前往飞马牧场、在飞马牧场待的时间,以及从飞马牧场到大兴花的时间,此番出行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
他出行这一个多月,江都发生了不少事,扬州双龙之名传扬天下,令各方动容。
先诛骁果军叛逆,后力战沉法兴、李子通、杜伏威、辅公佑,将沉法兴、李子通、辅公佑当阵斩杀,不仅护得江都安危,更趁胜追击,将三人地盘全给吞没,让得到消息的各方势力瞠目结舌。
这是哪来的两条过江勐龙?
原以为江都那位武功虽高,但只他一人不足为惧,可现在发现那位手下竟然有这等勐士,这就须得再仔细琢磨了。
双龙之名不胫而走,徐迁的名气也水涨船高,不过他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太好,人送外号“血君”,意为他杀人如麻,满手鲜血。
徐迁刚进江都地界,便被巡逻的军士发现,实际上也不是在江都地界,而是现江都所辖地界,如今的地盘可比他离开前翻了好几倍。
军士发现他后,迅速向上禀告,徐迁也没阻拦。
不久,寇仲、徐子陵、卫贞贞骑着三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还在远处,便一眼瞧见徐迁右手提着个封盖的小铜罐,左手牵一根绳,绳上捆了一长串的人,看得三人眼睛都直了,惊叹教主不愧是教主,人家出门回来带的是各种特产,这位捆了一群人……
行到近前,三人下马,单膝跪地,向徐迁行礼道:“寇仲(徐子陵、卫贞贞)拜见教主!”
“不必如此多礼!”
徐迁点了点头,看向三人。
比之于一月前,三人长高了不少,身体也壮实了许多,卫贞贞出落得更加漂亮,徐子陵越发飘逸清俊,只是寇仲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从右眼划过鼻梁直到左脸。
见徐迁看向自己脸上的伤,寇仲主动解释道:“教主,这伤是我自己留下的,在和杜伏威、辅公佑交手时,我太过轻敌自傲,被杜伏威设计,落入他布下的陷阱,为了救我,数百个骁果军弟兄都被江淮军所杀。这道伤能时刻提醒我记得那些死去的骁果军弟兄,以及面对任何敌人也不可轻敌大意!”
徐子陵为寇仲开解道:“也不全是仲少的错,当时我们已经胜券在握,觉得有绝对的胜算,仲少也是为了早点结束战事,一时心急才会中计,要是我能劝住他……”
寇仲摆手打断了他:“此错在我,与小仲你无关!”
瞧兄弟俩情深义重,徐迁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敢说能百战百胜,但败不要紧,关键要知道为何失败,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争取下次不败才更加重要。”
寇仲、徐子陵点了点头,看着徐迁右手提着的铜罐,徐子陵道:“教主,这里面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邪帝舍利?”
徐迁笑道:“正是邪帝舍利!”
寇仲、徐子陵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里的意味:那从大兴传出的有关邪帝舍利的消息绝对是教主自己传出去的,论心黑还得是教主!
两人看了眼那串被牵着的人,眼神怜悯,这帮家伙一看就是被教主的消息引来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