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突然间变得不稳,有些粗重,觉得头有些晕,身体有些支持不住,下意识的扶住旁边一个大大的放着画卷的大花瓶。&ldo;你不该有这种癖好,做了还要保留下来慢慢欣赏。&rdo;安通泽冷漠的说,&ldo;有些东西,只要存在,难说有一天会不会要了你的命!很不幸,这些东西落在了爸爸手中,爸爸真是很心痛呀,但是,已经这样,爸爸只好接受,替你隐瞒,不过,你可是答应过爸爸,会报答爸爸的,会好好的替爸爸把地盘拿到手‐‐&rdo;&ldo;我说过,我不记得了!&rdo;安悠若突然大声的说,&ldo;我忘记了,我没到我会这样不知羞耻,难怪古江南视我如同瘟疫,古江北看我不屑!可是,你是我爸爸,竟然用这些东西要挟我,替你做成我根本做不成的事,你以为我是谁呀?!一个如此不堪的女子,我有什么本事去让古江南交出那个地盘,换了是我,也会不耻!&rdo;安通泽冷漠的说:&ldo;你这样不堪,我还要如何高看你,你妈妈是个戏子,你也是个戏子,自古戏子无情,真是一点也不错!&rdo;&ldo;立刻把它关了!&rdo;安悠若不看墙上的屏幕,恨恨的说。安通泽不屑的说:&ldo;凭你!‐‐安悠若!&rdo;安悠若耳朵中充斥着屏幕上糜烂的声音,让她的心跳快得无法控制,一种愤怒,一种被欺瞒被利用的愤怒,似乎一团火在心中猛然燃烧,仿佛心中一直压抑的某种,让她眼中闪过一丝近乎崩溃的绝望和冷漠,她想也没想,抄起旁边一个架子上的一盆绿郁郁的吊兰,想也没想,狠狠的砸向墙上的大屏幕。一声极大的&ldo;砰&rdo;的声音,看来柔弱的她,竟然准确的击中了大屏幕,然后,大屏幕闪着亮,冒着烟,空气中散发出难闻的电器烧起的味道,滋滋连声,一片黑,墙面迅速黑了一片。安悠若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ldo;我,最恨欺骗,最恨利用,最恨虚情假意!&rdo;安通泽脸色一变,这丫头疯了,竟然敢反抗她,难道她真的忘了,这个安家,他是唯一的主人,他想谁生谁生,想谁死谁死!刚要说话,听见外面儿子的声音有些担心的大声问:&ldo;爸爸,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声音!&rdo;门是反锁的,外面打不开。安永烨焦急的拍打着门,他知道,父亲要是严厉起来,是很可怕的,自己的妈妈曾经说,光线下父亲是天使,黑暗中父亲就是恶魔!其实,妈妈辞世与现在这个二娘并没有多大关系,甚至,二娘进入,也是妈妈有意默许。&ldo;滚!‐‐&rdo;门内传来一声充满了愤怒和耻ru的声音。安永烨一愣,这是安悠若的声音,出了什么事?!这是第一次在家中听到安悠若用这种声音说话。愤怒的声音中同时还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嘴,紧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很好的隔音设备,如果不是特别巨大的声音,特别愤怒的声音,外面根本是听不到的。可想而知,安悠若有多么的愤怒!&ldo;你个道貌岸然的混蛋!&rdo;安悠若看着安通泽,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用手扶着旁边放刚刚那盆吊兰的架子,白净的手背上可见有些青色的筋脉。安通泽看着面目愤怒的安悠若,有些意外,但是,一直以来的家长位置让他不能容忍这个一向在他面前圆滑的女儿突然变得如此不管不顾,这让他颜面顿失!上一次女儿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也是慌乱的,但是,只是央求他不要对外,尤其是不要对古江南说,她答应他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尚景花园的地盘,她说,虽然古江南不喜欢她,但她还是有办法让他答应。怎么这次的反应这样强烈,她不是失忆了吗?难道失忆了,就突然间变得有贞cao观了?!难道她的失忆不是装的?难道这一次不是田海生帮她开出失忆证明?!但是,心中愤懑的很,大声的,不容反抗的说:&ldo;你个疯子!&rdo;还没等他想出来下面要说什么,安悠若突然哐啷一下推倒架子,砸在放画卷的花瓶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安悠若一看那花瓶,心中的愤怒似乎突然间找到了宣泄口,竟然抬起脚一脚把花瓶踹倒。&ldo;你疯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rdo;安通泽看着碎掉的花瓶,心疼的五官有些抽搐,说不出话来,胸脯气得一起一伏,指着安悠若,却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