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江准服了。
他绕到茶几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江母,然后很无奈地说:&ldo;妈,该哭的是我好吗?&rdo;
&ldo;你哭什么?&rdo;江母接过纸巾愤愤难平。
&ldo;我?我亲娘对我有天大的误解,算不算回事儿?&rdo;
江母一听,抬起眼停止了抽抽搭搭。
&ldo;误解?&rdo;
&ldo;嗯,这几天的误会也是够多的了。&rdo;江准不由想起两天前,某个小姑娘用某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的场景,还十分理解他作为&ldo;单亲爸爸&rdo;的难处。
想到这儿,江准笑了。
江母见他离魂了似的在笑,又不继续说下来去,于是她又急了:&ldo;乖儿子什么误解,是不是你不是妈妈想的那类?&rdo;
江准抽回神,送给张嫣一个尬笑:&ldo;你说呢?张女士。您儿子还没有到找不到结婚对象非要找同性的地步吧?&rdo;
&ldo;呼‐‐&rdo;江母足足松了一肚子的气,太阳穴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ldo;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么多年积的德没白攒。&rdo;
江母的玉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恢复了仪态端庄的模样,这些年她的忧心总算打消了,总算确定了她儿子是正常男人,她还有机会有个娇俏的儿媳和大胖孙子,江母越想越开心,心里已经有了再给福利院捐几百万的念头,这德积的很值。
既然江准取向没有任何问题,那‐‐
&ldo;那照片上的姑娘到底是谁?&rdo;江母的眼睛重新焕发了光芒,但亮的有点像警匪剧中审问环节打在嫌疑人脸上的手电,丝毫不夸张。
江准这回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把他和时栩的关系交代了。
&ldo;一个刚认识的,&rdo;江准顿了一下,想了想用什么具体关系来概括比较合适,想了会儿他接着说,&ldo;刚认识的朋友。&rdo;
&ldo;朋友?刚认识的?&rdo;江母重复了一遍几个关键词,语气渐渐失望起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江母再次抬起头,她不太甘心:&ldo;阿准,我的乖儿子,那你对这位刚认识的朋友有什么特殊感觉吗?&rdo;
不然怎么解释两个人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时间。
&ldo;特殊感觉?&rdo;江准无比从容,&ldo;那姑娘,挺怂的。&rdo;
&ldo;……&rdo;
江母一个头两个大:&ldo;你没当面这么评价人家姑娘吧。&rdo;
江准:&ldo;妈你放心,我们的朋友关系还没有到可以指出对方缺点的程度。&rdo;
江母捂了捂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