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浪费我时间,也别找存在感。”少年抛下这句话,径直回了座位。
甘释想要作弊,被他举报;传播关于夏泠的谣言,被他蹲守后澄清。他们之间,一报还一报,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至于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靳疏竹不关心。
但他需要一份清净,更没有兴趣与时间整天和甘释作这些口舌之争。
甘释这下是真的哑了火。
他冷哼一声,出了教室。
第二节是大课间,全年级都得去操场,高一才学广播体操,夏泠生的好又姿态标准,军训得了先进个人,被选做了领操员。她在外一向是乖乖女形象,也没有异议,站在操场前面的台子上,一丝不苟地做着动作。
靳疏竹在长列后面,看见上面的姑娘努力舒展着肢体,像春天的麦苗。
她的目光放空,看不见下面追逐的眼神。
“看见没,上面那个,我妹子,漂亮吧。”广播体操的声音盖不住下面的窃窃私语,楚知远一脸得意地炫耀道。
“对,高一一班夏泠,还是学霸……”对方的声音不停地传进少年的耳中。
“什么,追她?我去你的,祝帆,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打扰我妹妹学习看我不给你教训……”说笑声还没停,靳疏竹又朝看台上看了一眼,谁知正好对上了姑娘的眼神。
这株春苗朝着他的方向,笑容很热烈。
“楚知远妹妹又看过来了,楚知远就算了,我记得,她和顾旬好像也是青梅竹马——”他听见旁人打趣的声音:“顾旬,你们——”
“可别,一起长大罢了。”少年夹杂着爽朗笑意的声音传来:“祝帆,下午篮球场见真章——”
做操的音乐停了,耳边的喧闹声还没停。
曾有哲学家说,一个女人相当于一千只鸭子,靳疏竹觉得,这显然是一个歪理。
很多时候,男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聒噪。
“疏竹哥!”散了队,他快步向教室去,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小姑娘扎着高马尾,笑着向他招手,她的左右还有两个姑娘,人群簇拥着,热闹的很。
少年没停下脚步。
“靳疏竹是不是没听见?”方雪静见对方步伐匆匆,疑惑地问。
“应该吧。”夏泠的马尾垂落下来,她刚刚清楚地看见,靳疏竹回头了。
这一个月里,明明是上下楼,她也没见过靳疏竹几次。少年似乎很忙,每天都早出晚归,很多次夏泠想找点借口去楼上看看但又退缩,靳疏竹学习很认真也有很多事,她不好意思打扰。
但今天不一样。
姑娘本来想和靳疏竹说,下周是她生日。
思及此,夏泠还是鼓起勇气,想追上去说些什么,肩膀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