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茗慧气冲冲地回到家,她爹马金山正躺在躺椅上喝茶听戏匣子。
这段时间马金山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公司都是交给儿子马波和手下人打理。
主要是有好几个月公司没有接到什么像样的工程项目,都是一些建私人住宅等小打小闹的业务,他也懒得费心。
加上最近公司运用状况也不是太好,一些旧账没收回来,资金周转比较紧张。
去贷款或者借钱吧,没有过硬的项目做担保银行也好私人也好都不愿意借贷。
“爸,我问你个事,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马茗慧一进院子就冷着脸问马金山。
“你个混丫头,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一样!你是不是被林炎那个小混蛋喂了迷心汤了?”马金山瞪着眼睛斥道。
“别扯其他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利用张秀芸害林家,然后夺走他家的砖瓦厂?”
“你,你胡扯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屁话?是林炎那个小畜生告诉你的?”
马金山一听女儿这话,就如踩了尾巴的猫立即坐起来怒声问道。
“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说你做了没有?”马茗慧盯着她爹的眼睛。
“这种屁话能信吗?你爹怎么会做那种缺德的事?你当张秀芸是傻子呀,而且这些年她砖瓦厂挣的钱都在她自己手里攥着,我一分钱也没有要。”
马金山放下手里的紫砂壶鼓着眼珠子说道。
马茗慧眨了眨眼睛,她感觉父亲应该没有骗她,毕竟这件事也只是林炎的猜测。
“行,只要你没有干过这事就行。那还有一件事,五年前林炎开车撞死了他弟弟林山,是不是我哥设计的?”
马茗慧的第二个问题又让马金山眼皮猛地一跳。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简直是胡说八道!一定是林炎那个小王八羔子血口喷人!小慧,你醒醒吧,林炎不是个好东西!想要到咱家提亲的好人家那么多,哪个不是有钱有势?你都看不上,咋就看上林炎那个鳖孙?”
马金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狠狠扇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几巴掌,可是他还舍不得打她。
“我就看上林炎了!谁也看不上!反正这些事我还会继续查。如果真是你们干的,我马茗慧就跟你们断绝亲情关系!哼!”
马茗慧说完转身走人,这里似乎已经不是她家。
“小慧!你给我回来!你要再这么任性,别逼老子用狠招!”马金山指着女儿的背影大声呵斥。
“只要你将张秀芸赶出这个家门,我立马就搬回来。”马茗慧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扬长而去。
啪!
马金山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将放在小茶几上的茶壶打到地上摔得粉碎。
“林炎,你个小兔崽子活腻味了!敢从我闺女身上下手跟老子作对?”
马金山眼眸中透出一抹冷芒,对林炎生出了杀心。
他觉得留下他迟早是个祸患。
马茗慧见天快要黑了,便没有直接去县城找她哥马波对质,她打算明天上午再去。
和她爹利用张秀芸残害林家比起来,她心里更相信她哥设计陷害林炎这件事。
因为,她知道她哥非常喜欢夏娟。
当年因为夏娟选择了林炎,对马波的打击非常大。
加上马波在县城里跟一些社会上的混子还有不少来往,他为了抢女人设计陷害林炎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马茗慧必须要当面问问她哥。
而她并不知道,林炎也打算明天去找马波,开始施展他的复仇计划。
今天的晚餐,林炎做了一道他最为拿手的鲫鱼汤。
下午除了那条红色鲤鱼,他还钓上几条三四两重的鲫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