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做?”
傅斯寒打断了女警的话。
男人语气冷厉,狠意上头怒气点满,“没看见她胳膊受伤了,血都还没止好?什么笔录这么金贵,做了一遍再做第二遍,这活儿你要是干不明白赶紧走人!”
女警吓到了。
拿笔的手都颤抖了几下,不知所措地往旁侧挪动。
林局打圆场,帮腔了一句:“傅少,她是新来的负责文字记录的警员,工作时间不长,做事还没那么得体,您别跟古斯特在红灯前停下。
停稳了车,傅斯寒才重新偏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人。他要开口,想了一下又觉得措辞不太好,打算换句话说。
想了半天,他都没想出说什么话才不会吓到她。
良久。
傅斯寒轻咳了一声,试探地说:“疼不疼?”
许繁星怔了。
站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作。
女人垂眸看了眼手臂上的纱布。
血肉之躯肯定是疼。
但这伤受得有价值,只要顾永强入狱,她再划几道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面对傅斯寒的询问,许繁星慢慢抬眸,她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点了点脑袋。
许繁星再次拉了拉他的衣角,细声道:“你去外面坐会儿,我的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很快就能包扎好。”
傅斯寒不为所动。
许繁星望着他,温柔轻语,“去坐会儿吧,你待在这里我也很忐忑。”
傅斯寒:“……”
男人两分钟后离开了诊室。
身影消失,一旁的小护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重新拿了新的棉签,沾湿碘酒,走过来帮许繁星清理伤口。
“不好意思啊,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有点暴躁。”
“您客气了。”小护士擦汗,傅先生是大人物。
院长都从办公室出来,亲自来了一趟,他们这些小护士哪敢有意见?
不过说实在的,他确实脾气暴躁。
这也太凶了。
小护士擦拭完血渍,仔细上好药粉药膏,随后拿来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包扎好。
她看向许繁星,挺佩服的,“一般人都不会跟脾气太差的人交往吧,您看起来很温柔,估计是和傅先生互补了。”
傅先生看起来就像会家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