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
现在大助家一定乱作一团了。父母都在,还有个弟弟……但是保子从没见过大助的家人。
一会儿,保子又点燃了一支烟,可是并不能实际感觉到大助的死,因为来得太突然,而且距离自己那么遥远。
一个男人死了,恰巧保子认识这个男人,仅此而已……
‐‐他死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感觉到痛苦呢?‐‐
大助总是说:&ldo;讨厌疼痛。&rdo;如果不当什么技术员就好了……但是,大助建立这样的理想是在认识保子之前,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注定的。
不知不觉保子的想像开始扩展开来。
‐‐如果他和我结婚了,恐怕也逃不过这场事故。‐‐
结果应该是一样的,即使和保子结了婚,大助也不会换公司、换工作呀。只要在同一公司干同样的工作,就会接到去柬埔寨的任务,也就会遇上同样的事故。
‐‐但是,我们并没有结婚。‐‐
保子摇了摇头。
即使两个人结合在一起,也有机会发生这样的事故,没有结合在一起自然有其中的理由。仔细想一下,在冥冥中保子似乎已经预测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因为她总感觉大助的命很薄。
和名字的感觉相反,大助并不是一个&ldo;大&rdo;男人,但这并不是说的他的身高不够高,而是他整体的印象不够威猛。
大助是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人,当你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不觉地站在你身边了,还灿烂地笑着。他很整洁,给人的感觉像一株植物。
保子把视线投向窗外,因为她隐约听到了秋千摆动时发出的咯吱声。但多半是幻觉,窗口距离小公园还很远,秋千摆动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这里。
‐‐他总是在那出现。‐‐
保子头脑中出现了大助弯着腰、伸直双腿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排成了一排。
就像纸箱里散乱的旧照片一样,保子对大助的记忆毫无脉络地散落在头脑中。
要整理这些记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件事在前?哪件事在后?……
两个人是在京滨东北线的电车中彼此熟悉的。那时保子在一家大纺织公司工作,大助还是大学生,凑巧去那家公司实习。当时来实习的大学生来自各个大学,共有七八个人,大助是工业大学土木系的学生。最有意思的是,他经常穿一件水泥颜色的衣服。
由于公司中的年轻男性很少,对于这些男人的到来,保子多少也有些关心。
‐‐作为男人来讲,他有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