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放学我找校长请示过,明天一早就走。”陈司诺注视着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千变万变唯有难舍冥顽不化,他没忍住一声轻笑。
张愔愔被这一声催得蛮难为情,横眉瞪他道:“笑什么?”
他收敛笑意,恢复了正色:“我走以后,会有另外一位老师提前过来接班,对学校的课程进度不会有太大影响。”
庙会很热闹,边上搭了个戏台子,各种摊位,打扑克,推牌九。还有一摊子围了一圈人,庄家手握两指等宽的正方体赌具,四四方方,里外两盖均为钢制,里面有一仁,红白两面,红的是个“通”字,白的是个“宝”字。
有点像玩骰子,玩家纷纷押宝,等开盖,一局定胜负。
张愔愔观察了半天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陈司诺在边上给她解释:“这叫暗宝,一共“入,出,龙,虎”四面,以及四个边角。玩家可以将钱压在八个方位。五种玩法,同,穿,角,粘,翻。钱有三种压法,横放,竖放,对折。赔率是:穿角一赔一,同粘一赔二,翻则一赔三……”
张愔愔听得一头雾水,眼前错综复杂,耳边嘈嘈切切。她今晚原本就心烦意乱,再被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搅和得更是兴致缺缺。陈司诺还在她耳边不说人话,她回头给他递了个无语的眼神,他只得收声。
陈司诺看出她心不在焉,索性拉着她回教师宿舍去了。
他回自己屋收拾完东西,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摸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插上电源以后去敲隔壁的门,陈司诺进屋来,说:“跟你借手机打个电话。”
张愔愔在桌边收拾一堆作业本,闻言指了指床,报了窜解锁密码,让他自己拿。
陈司诺解了锁,屏幕直接显示一张相册里放大的照片,估计她刚才关闭屏幕之前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在翻照片,而且看的是先前偷拍他的照片。
他把手机举到她眼前,道:“不是说没偷拍么?”
张愔愔瞄了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忽然手一伸想抢手机,奈何他抢先一步躲开。
陈司诺抬高手臂,说:“我还翻了一下,没找到你的□□,”
张愔愔抓不到也就作罢,摊开掌心要求道:“你少流氓,还我手机。”
陈司诺仍是高举着胳膊,正经提议了句:“要不今晚补拍?”
张愔愔眼尾一弯,拊掌赞同:“好主意啊,我拍你怎么样?高清□□,典藏版。”
陈司诺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你说的,不敢拍的是乌龟。”
张愔愔始料未及,险些露怯,她硬着头皮说:“那你脱衣服啊。”
陈司诺扔下手机,当真抬手解纽扣,动作干脆利落一把脱掉衬衫丢书台上,然后开始解皮带,搭扣“咔”一声开了,他利索地抽出皮带……
瞧瞧这禽兽不如的龙马精神。张愔愔既羞且愤地冲他切齿,“斯文败类有伤国体,你赢了,小心被拉去浸猪笼!”
说完急吼吼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