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好十几驾马车,还有一些青壮骑马的,这队伍在凌冽的北风中向西出发。
凯哥儿跟着家族的车队,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喜欢白衣的凯哥儿,挥手与前来送别的人道别,他瞅一眼躲在张相国身后的张紫歌,但是这丫头自己给自己改成了子哥,而他的头号大哥张三少挥手与凯哥儿作别,队伍已经启动,凯哥儿无奈跟上,再怎么不舍也得走了。
出了帝都,马车逐渐加速,还好天气虽然已经很冷了,天也还没下雨下雪,这时还是比较好走的,子哥她站父亲的身后,直到父亲喊她回去了,这才跟随着家人回去了。
话说凯哥儿他骑着马,白衣白马,他的皮肤又比较白稚,真的是翩翩少年美风姿,一路引来无数火辣辣的眼光,出了城,官道上没有几个人,不过刘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靠着官道的右边,前后都有十来个青壮骑着马儿,他们一个个都腰上挎刀,眼里透着精光,一个个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主,这样的车队,自然没有人敢对他们动歪心眼。
冬天来临天气苦寒,这出门的人也少,日行夜宿,这晃眼间已经是走了半个月余,离帝都已经有一千多里路了,不过越往西走就越荒凉,有时一天都没能见到人烟,这一路可把凯哥儿闷坏了。
凯哥儿他不是骑着马,就是爬到他爷爷的马车上与老国公他下棋,老国公他的马车里烧着碳炉,碳炉的烟囱用竹筒引向了车外,车帘是厚厚的棉做的,外面的凉风被遮着进不来,车里温暖如春。
今儿骑着马儿已经吹了好几个时辰,凯哥儿的脸都麻了,手脚都有点冻僵的感觉,他跳下了马儿,又爬上了他爷爷的马车,“爷爷,我又来找你下棋了。”
掀开车帘凯哥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烧着碳炉的马车里就是暖,脱掉了鞋子凯哥儿盘腿坐到了他爷爷的对面,他爷爷的这马车,是车队里最大的马车,反正刘国公只要他不想下车,就可以在马车里一直呆到西夏,看着大孙子爬了进来,刘国公面露笑容。
“下棋,今儿我一定要赢一把。”凯哥儿可是屡败屡战,这么多天跟他爷爷下棋,他可是一把都赢不了,越输就越不服气。
马车里摆了一张矮榻,上面可是刻着棋盘,刘国公从矮榻的抽屉里掏出了棋子,黑白各一罐,随手把黑棋罐子递给了凯哥儿,爷孙两也不多说,直接开战。
刘国公眼里的这个大孙子,人长得俊,嘴还甜,他嘴疼凯哥儿了,不过有件事他以为他的大孙子会与他说,可是这么多天了,凯哥儿就是不跟他提,不行,今儿得问个明白了,再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
一局下完,凯哥儿自然棋力不比他爷爷,很正常的又输了。
“再来一局。”凯哥儿他虽然爱玩,可这一路真的太过于无聊了,能与他爷爷下棋,这可是打发无聊的好东西了。
盘腿而作的爷孙两,再次准备开战。
“凯哥儿,今儿咱下棋,得添点彩头才好,不然爷爷可是不陪你下棋了。”刘国公端起矮榻上的茶碗,喝了一口都已经有点凉的茶水,笑眯眯地对凯哥儿看去。
“添彩头就添,谁怕啊。”凯哥儿他随口就应了。
“那好,咱两一言为定。”刘国公拂须微笑。
结局都不用猜的,刘国公完胜凯哥儿。
“爷爷,你想要啥彩头呢?”凯哥儿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啥能让他爷爷惦记的,把棋子收进罐子的凯哥儿把罐子放桌子上。
看着把罐子放在矮榻上大孙子,刘国公选择开门见山了。
“其实爷爷一直想你自己跟爷爷说,就是那天晚上你究竟去了哪里?”刘国公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这事儿不搞清楚,他真的憋得难受。
“爷爷,哪个晚上?”刘凯他抓了抓自己的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被刘国公问得有点懵。
“牢房里,你突然不见了,第二天却又回来了。”刘国公他凑近了刘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