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跑到庄子外才得已停歇,戚月扶着马车车厢大口大口地喘气。
“姜予安,你要跑自己跑,拉着我干嘛呀?”
“怎么样?有感觉到真实吗?”
“???”
记忆重塑戚月面显尴尬,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明明自己一向很冷静,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对不起!当时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我……”
“你那是中了瘴毒迷了心智,人在不清醒时,心中的恐惧便会无限放大。”
玄策被他的随从背着而来,解答了戚月心中的疑惑。
“他怎么会在这?”
“昨夜你昏迷不醒、高烧不退,一直在说奇怪的话,大夫说你中了瘴毒,我想师父也曾遭遇过便把他给带来了。”
姜予安说完,招呼马夫拿出矮凳:“边走边说。”
玄策使坏搭上了他的手上了马车:“乖徒儿,果然越来越懂事了。”
戚月不明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姜予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间。
“若再不去天牢提人,就要去流放地寻人了。”
戚月没好气的扒拉开他那手,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我脑子没坏,只是有些迟钝,过两日就好了。”
姜予安长呼了一口气,戴上面具也跟了上去,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吗?
玄策拍了拍中间的位置:“小月亮,快来坐。”
“你们这里的规矩,不是主位只能权高者才能坐吗?”
“那是那些权贵为了自己那点虚荣特设的,我们这不兴那东西,是吧,乖徒?”
姜予安没说话,而是自然的坐到了就近的位置。
戚月猫着腰纠结着,玄策抓着她的手腕一用力便直直地坐了下去。
马夫询问了一声,等到答复,车厢开始晃悠前进。
戚月感受着主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你们两位思想都这么超前吗?”
“除了权贵,平民百姓一天忙到饭都吃不上,何来时间讲究这些做派?
你呀!就是在宫里待久了,还是宫外适合你。”
戚月有些无聊,她掀开窗帘看向市井,街道上,每个人肩上都担着生活用尽全力前行。
所有人都活的那么真实,那么努力,这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幻境吗?
“玄策,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你是如何确定我一定可以扭转国运的?”
玄策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这件事,没有过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