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跑了大半个下午,处理完琐事后,肚子里空空如也。
离开后,杜笙干脆带占米、飞机两人到街上饭馆吃点东西。
这样既方面交谈,也方便拉近关系。
几瓶啤酒下肚,两人渐渐放下拘谨,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寡言。
这时,外面街道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不少人开始四散而逃。
就见几个矮骡子杀气腾腾,拿着刀棒劈砍在一起。
一时间,怒骂声四起,血肉飞溅。
街边摊档被撞翻,无数瓜果、熟食、小吃等散落一地。
周围商贩、食客看着眼前一幕,全都暗骂不已。
“去尼玛的死烂仔,天天打,打你吗啊。”
“这些似乎都是謿州幇的马仔,怎么内讧了?”
“你还不知道吗,自从金爷出事后,謿州幇已经一分为二,坐馆差点被暗杀!”
“最近到处兵荒马乱,那些差佬都死绝了吗,一点用都没有!”
“嘘!小声点,别连累街坊啊。”
“怕个屁啊!上面那群鬼佬只顾着在最后几年捞钱,
杜笙三人只是扫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继续吃喝。
至于周围食客的抱怨?
关他们屁事!
他们又不是差佬。
不过真要说起来,最近港岛治安的确越来越糟糕,很大原因就是那些鬼佬在放纵。
97过后就要下马,对于鬼佬来说抓紧捞钱才是正事,谁还管你香江是死是活。
“看到没,謿州幇坐馆牛雄就在那边——”
很少吭声的飞机,忽然隐秘指了指对面的茶座二楼。
“哦?”
杜笙不免有些好奇看了一眼。
透过虚掩的窗户,果然看到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与两名外国佬坐在一個包厢,似乎正进行什么交易。
占米见外面街道的烂仔似要冲向茶楼,好笑道:
“牛雄不会是压不住小弟,准备联系蛇头跑路吧?”
不怪他这样想,如今江湖上除了那些大社団外,其实不少内部都存在隐患。
謿州幇虽然加起来有七八百人马,但掌管财务与进货渠道的金爷一死,资金流一断,小弟不乱套才是稀奇。
“看样子不像,反倒更像是黑货交易。”
杜笙很清楚謿州幇的生意涉及违禁品,这可是拿命搏的买卖。
牛雄能当上坐馆,又岂会没点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