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漂亮的MM将两杯咖啡送进来,陈以柯的头抬也没抬一下。
门被重新关起来的时候,这间办公室里又剩了他们两个人,男人的声音就响起。
“记者不应该专业一点吗?”
靳暮歌看着男人的头始终没有抬一下,这话分明是对她说的,难道是在质疑她的专业性吗?
沉了一下心神,就像着陈以柯走过去,在陈以柯面前站定。
“我是以记者的身份来采访的,我想要问的……”
靳暮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以柯打断,“抱歉,记者小姐,我很忙,恐怕你的采访要等一等。”
没说完的话掖在靳暮歌的喉头,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谁让她是来采访的呢?负气的坐在陈以柯对面的座位上,盘算着陈以柯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这样的安静的,相对密封的空间,笔尖在纸上划出来沙沙的声音,催的昨晚没怎么休息好的靳暮歌昏昏欲睡。
陈以柯的笔尖就在纸上停下来,抬眸的目光里就能看见女人的瞌睡,正在一点一点向着桌面靠近。
在女人的头向着桌面磕上去的时候,一只手背垫在了女人的额头和桌面之间。
陈以柯看着女人睡熟的模样,不禁笑意浓浓的犯上来,微微的叹了口气。
她是最不习惯等人的,因为没那样的耐性,以前总是在等他的时候打瞌睡,要不然就是对着故意晚来的他发脾气。
那时候总能在她晶亮的眸光里,看见满满的自己,所以不惜晚来惹她生气。
生气后不过一个甜筒就能解决的事,他也因此乐此不疲的重复着这样幼稚的戏码。
时间一晃都过了七年了啊,她这样的性子竟然做了一个记者,只是这等人的耐性,还是没有变……
将手慢慢抽出来,把旁边的一本厚薄适中的书垫在她的脸跟桌面之间。
他没想到她会来的。
因此疲惫的精神状态消失了一大半。
等手里的资料处理的差不多了,陈以柯看看腕上的时间,看看正睡得香甜的女人,重重地咳了两声。
女人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
“怎么样了?忙完了吗?”
陈以柯已经站了起来,在穿外套,看着她还没睁完全的眼睛,目光顺着她嘴角的一点深邃下去。
大惊之后便清醒过来,看见陈以柯的目光诡异的看着自己,靳暮歌下意识的擦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口水,满满的沾了一书的封面。
恼怒,懊悔的感觉袭上来,陈以柯已经率先出去了,靳暮歌抓起笔和本子就追,还不忘把那本站了她口水的书塞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莽莽撞撞的一路跑过来勉强跟上陈以柯的脚步,陈以柯却在前面突然顿住,靳暮歌沙茶不及时,正巧撞上陈以柯的后背。
脑门咚的一声响,好痛。
陈以柯就转过身来,向着揉着额头的靳暮歌步步逼近了,靳暮歌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墙上。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陈以柯特有的迷人的嗓音,像深陷其中的一个谜。
靳暮歌就微微侧头向旁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