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离的汗水几乎从额际流向了锁骨,嘴唇动了动,眼中似有些抹不开的悲哀:“你如此辱我,是不是因为……我当初……强迫于你的缘故?”
阮舟摇负手而立,一言不发——在如此狼狈的昔日尊师面前,这样的态度更有种刻意羞辱的意味。
江映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却因为长期维持身体的平衡劳累而颤得有些艰难:“你……你若早说不愿,为师,为师绝不会强逼于你……”
阮舟摇面上一阵冷笑,讥讽道:“尊师重道,师命难违——你不是常把这八个字挂在嘴边的吗?”扯了江映离几缕发丝,硬生生地坏了他的平衡。
江映离脚尖剧颤,极力调整了重心才没有把整个身躯的重量都挂在手臂上。
他现在似乎只是个凡人,便连气息都不稳定,汗水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打湿了,连衣裳上的水木双纹也黯淡得瞧不清楚。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只杀了范飞平?”
阮舟摇沉下了脸来,绕着他发丝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挲过江映离的脸颊……
“……你说呢?”意味不明地低语,捏住江映离的下巴,刻意将手指塞进他的唇瓣里。
江映离厌恶得皱眉,反射性地想用舌尖推他手指出去。
阮舟摇感受到柔软舔舐过指尖,手上的动作陡然粗暴了起来。
食指与中指夹住舌头,粗暴地在里头翻卷。
津液克制不住地从口中流下,江映离喉中不住吞咽着分泌出来的唾液,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更显得狼狈……
“呵……”仿佛终于玩够,阮舟摇抽出手指,将津液全数擦在了江映离的脸颊上。
江映离腮帮子微抖,牙齿似乎都在打战,双眼半阖不阖,似乎已被羞辱到了极致。
“你逼我,我迫你,有来有往,这才叫做公平。”阮舟摇再度握住了江映离鸦羽般的长发,一把扯住,喃喃般地低语道,“我不但要让蓬莱跪在我脚下,还要这仙门十四州……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映离被迫仰头,半身悬空,双腿早已没了知觉,他陡然睁开了眼,仿佛被他这话刺激到了似的。
“阮错!”从齿间挤出来似的还带着些许破气的嘶哑,“你若恨我,报复我一人便是,不要……不要再去作孽!!”
“作孽?”阮舟摇冷笑道,“不合你心意的,便都是作孽?!”
哗啦啦的铁链声,缠绕着手臂与木架。阮舟摇盯着到现在都还挺着一身傲骨的人,克制不住施虐欲地欺身过去撕咬他的唇瓣。
木架摇摇欲坠,有生命似的发出“吱钮”的哀鸣。
阮舟摇越来越克制不住力道,抓着他肩头的力道都大得仿佛要将骨头捏碎——
“砰”地一声!木架子倒了。
被重物砸到了地上,江映离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