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宁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笑话,讥讽看着他,明确道:“晚了,寒江,我心里只有商珩。”
“而且你自己也清楚,你困不了我多久的。”
在听到那句心里只有商珩的话,平静地的涛面下,暗涌翻滚,杀意已决。
“是吗?”他避开那个话题,云淡风轻道:“阿宁是说刚才那几个特工吗?”
他的长相比不上傅惊禹和商珩他们,但笑起来特别好看,如沐春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心思深沉可怕。
无论和谁说话,情绪起伏跌宕时,喜欢用一种很平的语气说话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你现在可以回去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
“你离开庄园时,我就已经知道了。而他们传达的信息也被我的人截下”。
“你……”纪晚宁愤怒地望着他,努力克制质问道:“有意思吗?”
随即想到什么,挑衅地笑着道:“未必。”
寒江微思一下,抬起眸看向她:“阿宁是指那些死去的特工暴露你的位置?”
纪晚宁挑眉不语。
他喜欢她,有意无意的展示自己的魅力,所以总是笑着和她说:“没关系,反正我们明天就离开弗吉尼亚州。”
纪晚宁顿时拉着个脸。
寒江唇角弧度扩大,他舔了后槽牙道:“至于商珩,我会一点一点把他从你心里拔掉。”
纪晚宁冷道:“那我拭目以待。”说完转身上车时,脚忽然被拉住。
她顺势往下看,被揍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一身脏兮兮的阿灵顿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哭喊道:“娇娇……”
纪晚宁石化在原地。
然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放开。”
阿灵顿不放开,哭喊着:“娇娇你为什么抛下我,就因为我长得不够帅?不够有钱?没有姓王的爸爸?”
“其实我是姓王的私生子。”
吼得像鬼一样。
庄园里
阿灵顿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冰块,礼貌地道:“谢谢。”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量房间里的装饰,心里盘算着一会他要多少补偿。
纪晚宁揉了揉眉心,闻着他身上酒味,叹气道:“要不……先上楼洗澡换身衣服。”
阿灵顿凑近闻了一下,嫌弃得别开脸道:“谢谢你。”于是跟着佣人上楼去。
寒江倒了一杯温水放她面前,扫了一眼少年,不由好笑摇头,多年过去,喜欢捡人的毛病并没改。
纪晚宁的喜爱不分大小,人和物,只要她喜欢通通带家,像现在南栀和巴伦就是她从难民窟和奴隶场捡回来,喂养长大。
现在又在大街上把个醉汉捡回来,普通人能躲开就躲开。
幸好寒江手下的人有分寸,知道是学生,下手轻点。但阿灵顿还是龇牙咧嘴叫疼的洗完澡。
纪晚宁翻阅着客厅里书本,朝他示意已经准备好食物了,先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