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治就忙问道:“你现在哪里呢?没有和你妈在一起吗?”
舒扬回答道:“没有,我一个人开车出来的!我是去乡村给我妈买笨鸡蛋来了,我现在的地址是城北郊区春辉镇一个叫旺屯的乡间道路上!这里有浇地的农民把道路弄湿了,我大意了,车陷到泥里出不来了!”
春辉镇,覃治自然不陌生。当初就是在这个镇买了一幢三层楼的房子。再过两年,春辉镇就会改为春辉区了。
反正是下午,单位的事情也不多,覃治就答应下来。
出了单位,覃治先去了博泽酒店,叫上田气豪,开上博泽酒店的一辆皮卡车,去一个五金商店买了一根钢丝牵引绳,有了这些,覃治才可以帮着舒扬拖车了。
覃治到了春辉镇,就给舒扬打电话,问清楚她的具体地址。等到覃治和田气豪开着皮卡车赶到了旺屯村通往春辉镇的乡间路上,前面终于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看号牌,正是舒扬的车子。
覃治把自己开过来的皮卡车停靠在一边,覃治走下车,看到了舒扬正站在比较干净的路面上,一筹莫展呢!
这本是一条干净的土道,但是由于当地的老百姓浇地,浇过界了,水大得把路基都浸湿了浸透了,舒扬不小心,一侧的车轮滑到了泥潭里,车辆就陷入进去,再也开不出来了!
舒扬想了想,竟然把第一个求助电话,打给了覃治!覃治也很意外。他答应过来,不仅是下午较空,更重要的是想借此缓和与王月梅的关系。
覃治审视了一下地形,觉得这点事情不大,较容易解决。覃治决定就用自己开过来的皮卡车,把舒扬的车从泥潭里拽出来就行!
覃治和田气豪一起把牵引绳拿下来,一头拴在皮卡车上,一头拴在舒扬的车前,覃治让舒扬再回到车里把握方向,覃治去前面车里猛加油门,用力牵引一下,就能拽出来!
可能是舒扬的车下陷的太狠了,地盘都挨到路面了,覃治牵引了一下,皮卡车的发动机转到最大负荷,排气管咕咕的冒烟,结果竟然没有把舒扬的车给拽出来。
田气豪在外面呢!他看得清楚。于是叫覃治停下车,并对覃治解释说,舒扬的车底盘挨到路面了,不好硬拽,最好的办法,是把轮胎垫高。
覃治看了一下现场,发现原理也是这样,可是周围没有可以垫高轮胎的砖块,覃治就和田气豪解下牵引绳,再去别的地方寻找到一些硬块扔到皮卡的车厢里,又去前面百姓家借来了一把铁锨。
回来之后,覃治先动手用铁锨给舒扬的车胎增高,使之车辆底盘脱离路面,然后,覃治再用牵引绳一拽,就成功地把舒扬的车给拖到干燥的路面上!
事情不大,但是,覃治和老田的裤腿上都沾满了泥。
回省城的时候,老田开着皮卡车,覃治就坐上了舒扬的车,问舒扬道:“怎么搞得啊?买一个笨鸡蛋,还用跑这么远的路啊?”
舒扬回答道:“我妈妈说旺屯村的笨鸡蛋好吃味正,是真正的笨鸡蛋,所以,每次家里笨鸡蛋吃完了,都打发我来买。对了,这辆轿车是我借朋友的,看来回到省城里,要先给朋友洗车了!”
车开到了省城里,覃治陪着舒扬去洗车,田气豪就先回博泽酒店了。现在田气豪、肖迈、秦武他们几个人,都是在博泽酒店里当保安。这比他们原先在投资公司当员工,要合适一些。至于以前的保安公司,已经因为政策原因给注销了。
覃治给田气豪、肖迈、秦武他们几个人的工资,仍然是高得惊人,不会受到表面身份变动的影响。因为他们实际身份,还是覃治及其家人的保镖。
洗完车,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六点钟了,覃治是不用去单位了,覃治就让舒扬把自己送回到博泽酒店里去。他的车子还停在博泽酒店那里。
舒扬马上道:“我可以送你回博泽酒店去,但你先要陪我把买的笨鸡蛋送回家里去。我妈还在家里等着吃煎鸡蛋呢!”
覃治答应下来,他正好要借这个机会跟王月梅缓和关系呢!并玩笑式道:“你妈妈追求生活质量的觉悟很高吗!吃鸡蛋一定要吃笨鸡蛋,吃笨鸡蛋还一定要吃旺屯生产的笨鸡蛋!”
舒扬解释道:“大家都说旺屯的鸡是吃菜叶和菜叶上的虫子养大的,下的鸡蛋分外地好吃。我妈妈她吃肉,都是野猪肉!或者是信得过的家猪肉!”
覃治笑着道:“你妈妈够讲究的啊!”
舒扬点头道:“是的,我也感觉我妈妈太讲究了!”
覃治心里不禁摇头,王月娥对生活这么挑剔,难怪对同事也处处挑剔啊!
舒扬的家住在潭州市银华花园十七幢楼三单元1102室。
舒扬把车辆停到楼下,再从后面座位上搬下来两纸箱的鸡蛋,然后送到家里去!
正好是两个纸箱,覃治也拿一个纸箱,说道:“我帮你送上去吧,也省得你再跑一趟。”
舒扬点头答应,说道:“要是见到我的妈妈,妈妈要是问起你,你就说我车子陷到泥里时,你正好路过。”覃治点头!
两人坐上电梯,到了十一层的1102房门前,舒扬摁响了门铃,门马上就开了,一个高嗓门嚷道:“买个笨鸡蛋,怎么用这么长时间啊?”
随即,王月梅从门里探出来!
王月梅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居家休闲裙,裙子不是那种紧身的,是那种上下一般粗,有点像麻袋性质的那种裙子,关键是肩膀上,裙子是吊带性质的,洁白丰腴的香肩都露出来!
王月梅以为门外只有女儿舒扬一人呢,因为舒扬走之前,王月梅说了,晚上还等着吃煎笨鸡蛋呢!这个时候才敲门,一定是女儿回来了,她就随意的过去开门,可哪里知道,女儿身后还带着一人,竟然是覃治!
王月梅大吃一惊,看到了覃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结巴了一下道:“覃,覃治,怎么会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