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自己人老珠黄了就利用别人来固宠。”宜妃左手摔了一个花瓶,右手又扔了一个茶盏:“堂堂妃位,竟做些勾栏里的勾当。”
她气急了眼,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翊坤宫的宫女们这几日可谓是战战兢兢的,喘气儿都不敢大声。
宜妃日子难过,暂且还胆敢发泄出来。
僖嫔的日子却是有苦说不出,后妃中,除了之前新入宫的,她也算的上受宠,如今密贵人怀有身孕不能侍寝,原本合该是她开始拔尖儿的时候。
可却全被一个常在给毁了。
这位淑常在可谓是好大的胆子,从畅春园开始便冤她一头的脏水,如今更上放肆,日日跪在她宫门前啼哭。
僖嫔自从那日开始,便日日都吃不香,睡不好。
淑贵人油盐不进,劝也劝不走,她倒是想一巴掌灭了淑贵人,却又没有宜妃那样的霸气与底气。
否则淑常在造势的第一日,她就了结了。
如今一日拖一日,倒是平白涨了淑常在的气焰,败坏了她的名声不说,还搅弄的宫中上下人人皆晓。
就连万岁爷都不爱来她这。
僖嫔烦躁了两日,又后听见外头说万岁爷有了新欢答应李氏,传闻万岁爷疼爱的紧,她又悄悄红了眼圈。
“都怪那个贱人。”忍无可忍,僖嫔用力一拍扶手,用力震的掌心都发麻了一片:“若不是她,万岁爷如何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老人失宠,后来人居上,她膝下无儿无女,最怕的便是失去万岁爷的宠爱。十月的天,渐渐寒冷,僖嫔被逼的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觉得浑身都要爆炸。
“让人拿把刀,去偏殿了解了她。”
她身边的云香连忙上前将人拦住:“娘娘,可万万不可。”
“如今这后宫都盯着,这淑常在又会作势的紧,只怕丁点动静都要说娘娘眼里不饶人。”
僖嫔如何不懂?气的眼圈都红了:“你以为如今这后宫没人笑话的不成?”一个嫔位被个常在压得死死的,只怕是早就有人在笑话了。
云香张张嘴,不知如何劝了。
刚好,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告:“娘娘,外头有个自称叫琼华的宫女求见。”僖嫔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抬:“不见。”
小太监收了银子,尽职尽力:“那宫女说,玉萧声断月纤纤,淑气熏风入夜帘。”
“她能解了娘娘的燃眉之急。”
僖嫔猛然抬起头,没过一会沙哑的声音开了口:”让她进来。”
盛琼华进去的的时候,僖嫔已经恢复了常态。
她高高在上的坐在软塌上,看着盛琼华一步步走来,随后跪在自己面前。
都说美人如玉,其漂亮再骨不在皮,有些东西是刻入骨子里的,比如气度,体态,又比如那哪怕是遮住,都掩盖不住的美貌。
僖嫔盯着盛琼华那半张脸,足足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起来吧。”盛琼华刚坐在,又听她问:“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