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玉竹还小,她不懂事。再说了,丁香作为姐姐不应该让着点玉竹吗?银朱身体不好,玩耍的时候有个磕磕绊绊的,哭了也是正常的,怎么能说是我们家玉竹弄得。”秦世叔不以为意的说道。
“老三,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玉竹都已经四岁了,再过几年都该及笄嫁人了。你们做父母的就这样教育孩子的,你出去看看,看看我们家孩子有没有玉竹这样的!”夏老太太被自己家儿子气的不轻,老三以前看着还算清明,怎么这几年在外面过得越发的糊涂了。
“娘,我们是住在县城里的。教育孩子当然不能像家里一样,家里的随便教教怎么着都好。我们玉竹不一样,不厉害点不被别的孩子欺负死,再说了,我们玉竹可是照着县令家的闺女教的,我没觉得哪里不好。”秦世叔还在辩解。
“行,行,你们的孩子你爱咋教育咋教育。我不管,反正将来吃苦的是你们当父母的,也不关我老婆子的事,我也犯不着替你操这心。但是,她白招娣借口孩子生病,不回家,这个事我记着了。既然你替她辩解背锅,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你们的兄弟情,兄弟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哪怕你就是以后不和你这几个哥哥弟弟来往,那我也不能强求。”
“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一母同胞四兄弟,怎么就不来往了,你这话说的太严重了!”秦世叔腆着脸笑道。
“一母同胞?你现在知道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了?就老四家生孩子这件事,你还没隔壁的铁牛做的到位,你也配说亲兄弟!”夏老太太“呸”的一声,差点把唾沫唾到秦世叔的脸上。
“隔壁铁牛家还晓得添盆添个铜簪子,你们家呢?一把大枣桂圆,你就能打发了?那是给你亲侄子添盆,不是打发门口的叫花子的。就是打发叫花子,这一点东西别人也都笑话,你们是真不害臊啊!我今天都替你们脸红。”夏老太太,想到今天的那一幕,尤觉得老脸通红。
“那些添盆的东西最后不都被收生姥姥拿走了,意思意思就行,花那么多钱,做那个样子干啥!”秦世叔还觉得自己老婆白招娣说的没错。
“秦世叔!你个混蛋!”听了自己三儿子的话,秉性耿直,性烈如火的夏老太太顺手就抄起门后面的笤帚朝着秦世叔扔了过去,扔了之后感觉还不过瘾,就想亲自上手。
秦世叔条件反射一样的躲过了来自亲娘的笤帚疙瘩,可是当看到自己亲娘又跑到自己面前,像小时候一样想要扭自己的耳朵,就不得不乖乖低下头。他知道,如果他真把他娘惹生气了,自己的亲爹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肯定不会放过他。
“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我们家世叔明天还有面见他们的主家呢!”久等自己的老公没能回来,白招娣忍不住出来找人。刚到堂屋门口就看到这一幕,连忙跑过去挡在夏老太太和秦世叔中间。
“好,好,好的很!怎么我一个当娘的都不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了?”夏老太太气极反笑。
“娘,娘,你别这样,你教育我是应该的。招娣也是心疼我,她不是故意冒犯你的。”秦世叔连忙拉着白招娣给自己的娘赔礼道歉,“快,快给娘说对不起。”
“对不起!”看着自己夫君不容置疑的眼神,白招娣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算是道歉。
“这我哪敢呀?这白家大小姐嫁给我们世叔,这是好日子没过上,反而穷的连侄子的添盆礼都准备不好。我这一把老骨头,哪敢让白家大小姐在这儿给我赔礼道歉啊!”夏老太太转过身,坐到另一边的太师椅上,就是不接受那两口的赔礼道歉。
“娘。。。。。。。”秦世叔刚想说什么,没想到却被白招娣打断了话。
“爹,娘,今天你们都在这。我也就实活实说了。我们是真没钱,世叔在铺子里一个月也就五两银子的收入。我们租的那个小院子,一个月房租就得半吊钱,给玉竹请了一个教琴棋书画的女师傅,一个月也是半吊钱,再加上每个月给家里两吊,还有其他的人情来往,我们一家的吃吃穿穿,算下来也就不剩什么了。再加上我们还准备自己攒钱在城里买个房子,这可不就没了吗?而且这些年家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洗三,周岁,哪次不是一大笔钱。”白招娣还觉得自己很委屈。
“照你这么说来,我们家生孩子多,这还是坏事了?”夏老太太简直被白招娣的奇葩脑洞打败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给你们算一笔账。我们秦家还没分家。我们当初就说好了,你们各自交上来的钱我和你爹不会动。所以这些年除了家里的大事,你们的钱我都帮你们存着,就等着以后你们要分家再给你们。你现在又说自己扣扣搜搜的过日子是要省着钱买房子,怎么的,以为我和你爹说的话不算数,还是起了分家的心思?”夏老太太一语就戳破了白招娣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