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陶泺丝毫不怀疑傅博明的话,因为在他面前的人是a市资本家里的头部人物,他只要抬抬手,自己就能被压得翻不了身。陶泺又气又无力,他瞪着傅博明,“傅总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吗?我不答应你就封杀我,就不怕逼急了我直接退出演艺圈,三百六十行,我就不信我做其他的养活不了我和妹妹!”“啊,你提醒我了,你要是不答应,我还可以给你妹妹的学校施压,乐乐那么乖,你总不能让她上不了学吧?”傅博明威胁起人来得心应手,他把用在商场上惩治对手的法子搬来用到了想要追求的人身上,满怀信心眼前人会向他妥协,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陶泺对他生恨。陶泺眼里闪过恨意,这么多年他能在噩梦里醒来,全是因为身边还有妹妹要照顾,妹妹就是他的全部,动他可以,但是傅博明敢动他妹妹,那他一定会跟他拼命!傅博明被他眼中的那抹恨意灼伤,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但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他,哪里晓得认错,他奉行的就是言出必行,行必有果。就算错了,那他也能强行把错误转化为正确。陶乐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陶乐揉着眼睛惊讶道:“博明哥哥,你还在啊,我以为你都走了。”傅博明坐起身子,对陶乐笑了笑,“没走,太晚了,你哥哥说让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正好明天我送你去上学,怎么样?”“好啊好啊!我明天可以坐专车去学校了哎!”乐乐很高兴,没发现自家哥哥的脸色不好,乖乖听了傅博明的话去洗漱睡觉了。等乐乐的房间熄了灯后,傅博明看着脸色仍然不善的陶泺偏了偏头,“我困了,陪我睡会。”“床给你睡,你自己去吧。”“陪我。”面对陶泺的冷淡,傅博明只重复着他的要求,反正已经走错棋了,那就将错就错,大不了,以后补偿他。陶泺紧攥着手,手心印上了一排指甲印,他不想妥协,但是他的身后有妹妹,这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让妹妹因为他的选择而受到波及。陶泺最终还是走进了卧室,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建设,一会要是傅博明敢对他用强,那他就咬死他。但想象中的困境没有来临,傅博明进了卧室后并没有做其他的,而是跟他要了一身睡衣要去洗澡。陶泺的身材自然不能跟傅博明相比,他即使已经找了一套最宽大的短袖短裤,但穿在傅博明身上仍然捉襟见肘,像是大人穿小孩的衣服,堪堪能把他塞进去罢了。陶泺看见他如此滑稽的一幕没忍住笑了一下,随着他的这一笑,傅博明心里好受了许多,之前陶泺冷着脸的样子让他心里发闷,还是笑起来好看。“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洗完早点睡。”傅博明大摇大摆地躺进了陶泺的床上,灰色单调的被子盖在他健硕的身上,给他锋利的眉眼添了一抹深沉。陶泺本想不去洗,这样就能膈应到傅博明,但是这一天情绪跌宕起伏下来,他的后背出了汗,黏黏腻腻的让他躺不下去,在床边坐了一下后还是去了洗手间。傅博明在他出去后打量着陶泺的卧室,简简单单的布局,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基调以灰色为主,就像他那个人一样,透着低调和孤独。养媳妇也是养等陶泺再进来时,他一身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实,除了四肢头脸以外没露出任何一点肌肤,傅博明靠在床头看着他,扬眉问道:“你穿这样不热吗?”“这样挺好。”陶泺表面看似平静,但心里却直打鼓,生怕傅博明不做人,他进了屋站在门后没再往前走。傅博明是真的困了,为了腾出两天时间陪陶泺,他这几天都没睡够,见陶泺还不上来,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沉声说道:“上来,睡觉。”当他说话简洁有力的时候,总有种上位者的命令语气,陶泺咬咬牙,挪着步子往床边走去。一米五的床,即使他再怎么往床边挪,还是能感觉到不属于他的热度,陶泺绷着一颗根弦不敢动弹,时时做好下床的准备。傅博明在陶泺躺下后关了床头灯,身子下滑也躺了下来,只是他的长腿一伸双脚却露出了床尾,他轻嘶一声抱怨道:“你就不能买个大点的床?”陶泺想到了什么,他唇角憋住了笑意无辜道:“我就这么高,我买那么大的床不是浪费吗?”傅博明想想也是,他暗叹一口气只好侧身蜷起了身子,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膝盖就碰到了陶泺的腿,陶泺一惊往床边撤去,却被傅博明一把拉住手腕,“小心掉下去,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要躲到哪里去?”手腕上的触感太过灼热,陶泺有被吓到,他语速加快道:“傅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好不碰我的!”“不碰你,我就拉着你睡,踏实。”傅博明手上用了点力气,把陶泺半边虚空的身子往这边拉了拉,当真就没再做其他的。陶泺心里坠坠,手腕上的温度太过灼热,他本来穿得就热,这样一来很块就出了一身汗。身边睡了个人,他极为不习惯,于是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傅博明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很困,没多久就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他提起的心落下来了一点,想就这么熬一晚,但是耐不住熟悉的床铺,在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鼻尖似有若无的烟味将他又拉回了那个噩梦里,陶泺紧闭着双眼不安地动了动,傅博明第一时间惊醒过来,他撑起身子探到陶泺眼前,借着窗外投来的微弱亮光看到陶泺紧咬着唇脸色发白,口中呢喃着什么。“别,别打我···”“你们别吵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不要打架,我听话···”···陶泺语无伦次的梦呓从齿间溢出,傅博明心里传来一股从没有过的心疼,密密麻麻占满了他的心脏,他下意识轻拍着陶泺,声音柔的不像他,“陶泺,泺泺,没人打你,我在,我会保护你,你没有错,别怕。”傅博明不断重复轻哄着做噩梦的人,陶泺淹没在他的往事里好像听到了一道温柔至极的声音,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了一些,只是牙齿咬得太紧,嘴唇仍然没有被解救出来。傅博明看不下去,没忍住低头吻了上去,把那两颗作恶的皓齿抵了出去。陶泺在梦境里陷得很深,直到感觉缺氧的时候才挣扎嘤咛了一下,傅博明如梦初醒,赶紧撤开了身子。他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往陶泺脸上看了看,见他并没有醒来后才长舒了一口气。睡了一觉的他也没了睡意,傅博明索性靠坐在床头看着陶泺,小孩睡着后很乖,他不由看得入了迷。夜色寂静,红杉别墅里也有人没有睡着,温临在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上,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着。耳边是一道性感的喘息声,温临清醒过来,他抬手将手背覆到额头上,哑着声音控诉道:“郁神,你饶了我吧,天都快亮了,我明天还有通告呢。”郁霭轻笑一声,他动作不停,俯身在温临的唇上重重捻磨了一番才说:“快了,宝贝忍忍,我保证这次过了让你好好睡。”温临既舒服又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认命地伸手攀上郁霭的身子,在情至最深处时手上用力,将承受不住的力道返还到了郁霭的后背上。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两道高低不同的叹息声,温临推了推身上的人,带着哭腔控诉道:“郁霭,你不爱我了。”郁霭一下下啄着温临汗湿的鬓角,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碰上温临的一点点肌肤,他就心猿意马情难自已,情事这东西没品尝过之前他可有可无,可当他感受过和心爱之人合二为一的美妙后,他才知食髓知味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