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吵,他咋睡的。”
说着,他想起来什么,“哥,我给你拿了几盆仙人球,二手烟太多了,净化一下。”
“谢了,我怕扎到人,你拿回去吧。”老板果断拒绝。
对话结束,游戏继续。
解西池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他挂了几次,对方颇有他不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
“谁啊?”韩永听到了,“不想接拉黑呗。”
解西池没说话,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起身往外走,将手机贴在耳边,语气几乎差到恶劣。
“有事?”
他脚步忽地一顿。
网吧玻璃门上贴着“禁止未成年人入内”的白字,外面站了个人,离远看,那白字像是贴在对方的身上。
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配上那几个白字,突兀又好笑。
解西池扯扯嘴角,放下手机,走出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解廷坚表情阴沉,脸色很难看。
“上网打架早恋,你堕落给谁看呢?”
解西池讥讽地看向他,“要我给您科普一下隐私权吗?”
虽然不知道解廷坚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常去的地方就这几个,若是蹲一蹲,总能蹲到的,能被找到,并没多意外。
“你跟我谈法。”解廷坚皱眉,“法律上我是你监护人,你进局子只能叫我来,你现在玩爽了,你对自己负得起责吗?”
解西池懒抬眸,不冷不热道:“这点您可以放心,我快18周岁了。”
他似自嘲地笑了笑,嗓音沉冷,“就不需要抚养义务了。”
“你什么意思?”解廷坚竭力压着怒火。
解西池面上维持着嘲弄的笑,漆黑的眼眸仿若盛着冰,浸满了凉意,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他。
那一刻,解廷坚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儿子。
有的只是陌生和仇恨。
他无法忍受威严一再被挑衅,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重扇在少年脸上。
解西池头往旁边偏了偏,不在意地用舌尖抵了抵脸颊,有灼热的痛感传来。
不知是夜晚的天空压得太黑,还是他眼睛本就如此,染了墨般化不开的黑。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不同的地方,是下午,天还未黑,解廷坚挥手打落他拼了许久的拼图,满脸不耐,甚至不愿让视线多停留一秒。
那天,拼图碎了一地。
男孩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去捡,手却抖得厉害,捡起的拼图再次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