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权贵!
管它是不是捕风捉影,不讲道理,不问缘由,先将你捶巴一顿再说。
“可惜,我现在已经是一级魔法师了,也算是有了自保的手段。”看着眼前仆役,虽然各各身强体壮,但周身生命磁场平平,都是一群不通拳脚功夫的普通人。
口中一道黑烟扑出,不待众人反映,便皆已经被那黑烟迷了心神。然后众人一拥而上,对着身前的一块空地拳打脚踢,待到半响后才见那陈皮对着空地恶狠狠的道:“小子,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区区一个贫贱之辈,也配和杨小姐扯上关系?你这个猪狗不如之辈,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的们,留下这厮一命,叫其长长教训,咱们走。”说完话陈皮趾高气昂的率领着一大群仆役呼啦啦的远去。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朱拂晓摇了摇头,慢慢的端着茶水走到床榻前坐下。
“客官,您没事?”掌柜战战栗栗的自门外走来,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目光内充满了惊惧。
“房间被打破了,看来只能换一间房了。这门钱我照赔给你。”朱拂晓放下茶盏。
“客官说的哪里话,小店遭受如此歹人,惹了客官的清净,护持不得客官安危,是我等过错,怎么能叫客官赔钱?”掌柜的看着朱拂晓整洁如初,一尘不染的衣衫,哪里不知道对方是隐世高手,心中只是暗自叫了声‘晦气’,然后将所有苦果都咽回了肚子里。
朱拂晓也不多说,只是抱起朱丹,然后叫那小二抱着木箱,转移了房间。
换了后院的一间上房,朱拂晓点燃香炉,看着寂静的黑夜,眼神里点点涟漪在闪烁:“这世道,无权寸步难行。”
世道就是这该死的世道,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自从魏晋时期以来,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关陇门阀把持天下大势,无限的提高了权贵的特权,就连当朝天子杨广也无可奈何。
“暂且先住下吧,等候瓦岗山的消息。”朱拂晓心头道了句。
他不缺银子,不论在哪里,住着都一样。一样的钻研魔法,一样的参悟魔法奥义。
那些魔法知识虽然进入他的心中,变成了他的本能,但想要完全的融会贯通,还要不断暗中钻研琢磨。
朱拂晓心中其实清楚的很,自己才刚刚起步,才刚刚证就魔法师的境界,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那长生不灭的法神,才是他的毕生追求。
第二日
天才亮
一阵敲门声将屋子内的朱拂晓惊醒。
“谁?”朱拂晓站起身。
“是我!”翟让在门外道了句。
朱拂晓连忙快步上前打开门,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心头一动,下意识脱口而出:“爹,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批玉石在瓦岗山中积攒了五六年,只是一时找不到脱手而出的机会。价值太大,不得不亲自下山走一遭。顺便来看看你,听人说你在山下遇到了一些麻烦?”翟让一双眼睛打量着朱拂晓,只觉得眼前之人似乎是脱胎换骨了一般。错非从小看到大,绝不敢上前相认。
朱拂晓闻言轻轻一笑:“爹快进来喝杯茶吧。”
翟让坐在屋子内,然后一双眼睛看向依旧在床头熟睡的朱丹,点了点头:“看来你们兄妹近些日子伙食不错,你小妹都胖了不少。”
听闻这话,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温和:“这是我亲妹妹,我当然不会亏到她。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听人说柴家在为难你?对你下过黑手?”翟让转移话题,声音里露出一抹阴冷。
“已经暂时解决了”朱拂晓道。
“敢动我翟让的儿子,柴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寻个合适时机,为父亲自带领一群兄弟下山,屠了柴家为你报仇。”翟让眼神里露出一抹狠戾。
“不必,现在朝廷抓得紧,树大招风,瓦岗寨内部也不安稳。我听人说,瓦岗山内数十股大小盗匪也是人心各异,起了别样心思,在山中小动作不断。”朱拂晓看向翟让:“父亲大人何不出手,横扫瓦岗山大小势力,然后一统整个瓦岗山?”
“你也说了,树大招风。瓦岗地界本来就是盗匪汇聚,乃天下最大的土匪窝,一旦瓦岗山一统,那就是逼着朝廷迎战。朝廷就算不想动手,也要非出兵不可。朝廷高手众多,底蕴仍在,决不能有半点含糊。”翟让道了句:“更何况,瓦岗山还有个单雄信。那单雄信与我难分高下,想要一统瓦岗,还要过了单雄信那关。留着那周遭大小势力,反倒是可以作为我与单雄信的缓和地带,免得直接刀兵相向。”
翟让绝不是傻子,考虑的要比朱拂晓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