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悠自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本来他是真该帮无常和殷鉴一把的,可是最后想了想,他却是没有动作。这里是苍茫之森,是危机蛰伏的茂密丛林,如果自己事事都替无常和殷鉴考虑好的话,他们恐怕在这次的试炼中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又何论唤醒体内的魂兽?这次,对于无常和殷鉴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他们还不知道梵天学院如何,不过看入学的试炼都如此困难,想来就算进去了,也需要实力为后盾吧。无常,他还太稚嫩,对于自身的力量根本就没有一个本质的了解。这座森林,刚好可以促进他的成长。至于殷鉴,虽然百里悠有些看不透殷鉴的想法,不过看表情,殷鉴却是要比什么都不懂的无常要明白得多。他稍微放了放心。&ldo;朝歌!&rdo;&ldo;嗯?&rdo;一愣,树上依偎在二哥宽厚的胸膛里的少年看向突然开口的殷鉴。&ldo;我决定明天跟你们分开走。&rdo;想了想,殷鉴脸上明显有着犹豫。不过,他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抬起头看向树上那好似精灵一般,如月华清冷皎洁的绝美少年。已经黑暗下来的森林,挡不住少年身上的光华。
尤其是此刻少年身上穿着一身绚丽妖冶的火红色飘逸华服,更是如同天上的星辰,一颦一笑间如水中幻影,神秘星河,无法碰触的美丽。百里悠想了想,还没有说话,那边正抱着树干像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的吴常轨猛地回过头,很是惊讶和不解的问道。&ldo;为什么啊阿鉴?我们在一起也安全些啊,这个森林谁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分开走岂不是落单?&rdo;好不容易和朝歌他们走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开?吴常轨有些不理解。&ldo;我要锻炼自己,就不能时时处于你们的保护之中。无常,你之前也听见了,如果不自己想办法唤醒魂兽,我们就无法通过这次的试炼。三天时间,听起来很长,可其实很短。&rdo;吴常轨沉默了。的确,他太依赖朝歌了。自从从凤族回来,他开始意识到朝歌地不同时,他就一直处于那个少年的庇护之下,自己却毫无长进,只是想依靠着别人。这样的他,想来连机子都有些看不起自己。&ldo;其实,这样耶好。&rdo;百里悠没有阻止。因为,只有自己经历过苦难挫折,才能够成为天上翱翔的雄鹰,而不是被饲养的家鸡,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第二天,百里悠他们就和吴常轨殷鉴分开了。因为森林毕竟太危险的缘故,他们决定分成两组。自己和二哥一组,吴常轨和殷鉴一组,也算各自有个照顾。百里悠是看着那两人离开地,尽管心里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危,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嘱咐他们小心一点。不管最后能不能够通过这次试炼唤醒魂兽,只要自己安全活着回来就好。抬起手,少年看了看自己右手中指上的那个简单的指环,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ldo;悠,我们也走吧。&rdo;清晨,森林里的空气很好,耳边甚至能够听见鸟类的歌唱声。百里残勾望了望前方,低下头对着身边他轻轻拥着的少年说道。其实,他不喜欢森林。因为,森林曾经是他差点永远失去悠的地方。可是现在,他突然没有那个想法了。&ldo;好。&rdo;
离苍茫之森不愿的半山腰一处幽静的亭子里,此刻一排老头静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悠远的看向下方的森林。那一排老人的两边,则站在四个挺拔不语的青年。仔细一看,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昨天百里悠他们看见的苍鹰。正午时分,其中静坐在最中央的一个头发胡须俱白了的老人突然开口,问着身侧的青年。&ldo;苍鹰,你看这次得到人资质怎么样?&rdo;老人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布满苍老痕迹的脸平和淡然,倒是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摸样。&ldo;老实说,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好。我在里面注意到几个天资很高的人,有些甚至连我都看不透。&rdo;苍鹰面对老人的问话时语气很是恭敬。&ldo;是吗?&rdo;老人抚摸着胡子,但笑不语。他的旁边,几个同样坐着的老头不甘寂寞,纷纷开口。&ldo;苍木,听说这次有凤族的人前来?&rdo;&ldo;的确。&rdo;&ldo;凤族的族长有说什么吗?他们以前不是从来都不会来梵天?这次怎么。。。&rdo;据他们对凤族以往的了解来看,凤族有他们固守的骄傲。虽然这种在他们看来,只是一种浓郁的排外色彩。想来,现在存在的那几个隐世遗族多少都有这样的倾向,
也不愿意外界接触他们。&ldo;我也不清楚。&rdo;老人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微微皱眉。&ldo;说来,这次出来的好像不仅仅只是凤族吧,连语族甚至是甚少接触的百里一族都或多或少有那么几个人出现。只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混迹在这一批人中到底有何目的了。真是奇怪啊,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怎么那些遗族都骚动了?&rdo;他们虽然不怎么了解那些遗族,自身也游移在俗世边缘,可其他一族如果动静太大还是感觉得到的啊。&ldo;静观其变吧。&rdo;&ldo;也只能这样。对了,木夹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也在这一届?&rdo;&ldo;木家的那位小公主吗?的确,她也十八岁了。&rdo;&ldo;好些年没有看见她了吧,那个小丫头如今也长大成大姑娘了,不知道这些年她长进没有?小丫头天分不错,人也长得可爱,这次如果她进入梵天的话,木夹的那个小子就无话可说了吧。&rdo;&ldo;你啊,还是这样小心眼,都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年轻小伙子在那里斗鸡眼。&rdo;一旁的一个老人摇头,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其他的老人则是坐在一旁幸灾乐祸,看老友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