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紧地抿了抿透着几分无情的薄唇,心里满是自责和懊恼。
是他太过于冲动了。
&ldo;二哥,你……&rdo;被身后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百里悠依偎在男人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二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体的变异了吧。
百里悠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该是怎样的心情。很矛盾,不想让那个他在乎的男人看见这样残缺的自己,却偏偏又希望着二哥不会在乎自己的怪异,能够如以往般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是不是很自私?
少年的心情有些无法抑制的低落。哪怕,昨晚二哥的态度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也依然无法放下,无法做到真正的无动于衷。
一切,都来得太过于意外,以至于少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ldo;悠,不要想了。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在你的身边。好了,你现在也应该饿了吧,都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吃点清粥润润胃。&rdo;
伸手拿过他刚才放在旁边的印花瓷碗,男人一手穿过少年的腋下,把床上人儿整个动作轻柔地环顾在自己的怀里,一边用勺子轻轻地在碗里拂了拂。
轻轻地吹了吹热气,百里残勾低下头。
&ldo;来,悠,喝点粥。&rdo;少年已经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再加上昨晚长时间的劳累,悠此刻根本就无法吃得太过于油腻。
&ldo;二哥……&rdo;百里悠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目光温柔似水的注视着自己的俊美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很是柔顺的张开嘴吃着男人从来都没有过的喂食。
奢华的卧室内,一时之间气氛很是温馨。
待到少年慢慢地喝下那一碗特意为他熬制了许久的清粥,百里残勾放下碗,用雪白的丝绢动作轻柔地为少年擦了擦那透着几分湿润淡粉的唇,眉宇间曾经的冷厉戾气早已经消失无形,化为柔和的宠溺和深深的呵护。
&ldo;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rdo;
&ldo;二哥,我不想睡了。&rdo;少年摇了摇头。他这段时间已经睡得够久了,此刻身体虽然很是酸痛无力,透着几分倦怠,脑子里却是清醒得很,没有丝毫的睡意。
&ldo;对了二哥,现在什么时辰了?&rdo;看外面的天色,少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是早上还是傍晚。
&ldo;酉时。&rdo;
&ldo;酉时?也就是说下午了吗?&rdo;现在应该是第二天的夕阳西下的时候了,怪不得……
都已经这么晚了啊!
&ldo;悠想出去看看?&rdo;看少年似乎不准备再睡,百里残勾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把散乱在少年脸颊处的发丝往后拢了拢,轻轻的问道。
&ldo;我……&rdo;回过头,收回看向落地窗外的视线,百里悠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房间外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百里残勾脸色一凝。
&ldo;什么事?&rdo;
&ldo;族长,大祭司来了。&rdo;
门外,易伯那充满严谨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过此刻,不管是因为身体突然的变异而心情有些低落恹恹的百里悠,还是因为终于占有了他那日思夜想的人儿而餍足的俊美男人,都不由在听到大祭司的名字时微微错愕。
&ldo;二哥,大祭司怎么来了?他不是在族里,一般都不会轻易离开的吗?&rdo;手轻轻的抓着男人胸前的衣襟,百里悠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
&ldo;不知道。悠如果想知道的话,我们去看看吧。&rdo;低下头,男人看着不自觉贴近自己的绝美少年,轻轻的低笑。
&ldo;嗯,好。&rdo;少年点头。
大祭司是一个充满慈祥睿智的人,深受百里一族族人的爱戴和尊敬。百里悠作为曾经在百里一族生活了二十四年的人,他自然对那个慈祥的老人有着发自内心的敬意。这份敬意并不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消减半分。
看少年点头,百里残勾拿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轻纱绸衣动作轻柔的为少年穿上。
细心地为少年打理好一切,男人站起身微微地弯下腰一把抱起床上的纤细少年,就准备大步往外走。
&ldo;等等,二哥,我自己走。&rdo;被男人就好似呵护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百里悠惊慌之下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脖子。不过,他心里却是有着几分不自在,尤其是此刻还是去见大祭司,他怎么可以让二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