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男人的话,百里悠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ldo;那你,没有感觉?&rdo;
&ldo;感觉什么啊?这跟炎轮有什么关系?炎轮是历代族长所拥有之物,我虽然知道却根本就不了解。二哥,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起炎轮来了?&rdo;
这是百里悠最奇怪的一点。炎轮就算再怎么的厉害,跟他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ldo;你不是想知道易伯刚才为什么会那样看着你吗?&rdo;
&ldo;嗯。二哥,你知道?&rdo;
&ldo;因为,炎轮就在你的身上。&rdo;
&ldo;胡说。炎轮怎么可能在我的身上?&rdo;要不是这话是二哥说出来的,看二哥的表情严肃也不像是开玩笑,百里悠恐怕得跟那个污蔑自己的人急了。
炎轮在自己的身上?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这不分明是说他给偷了炎轮吗?少年的心有些委屈和气愤。幸好,他知道二哥了解自己的性格,从来都不会责备自己,也不会怀疑他。
因为,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炎轮的话,用不着偷,那个男人恐怕就会把它送到自己的手里。
对了,说到炎轮,少年突然就想了起来,昨天晚上二哥不是还拿着炎轮吗?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对于那个族里的东西虽然有几分好奇却也明白分寸。难道,昨晚上炎轮突然丢了?从二哥的手上被人偷了?
是谁那样厉害,能够躲过二哥的感知,做到无声无息?
&ldo;二哥……&rdo;百里又回过头去,求证般的看向男人。
&ldo;悠,放心,炎轮没有丢,只是我昨晚的时候把它戴在了你的身上,而当时你睡着了所以不知道。&rdo;
手指流连不已的超绕着少年胸前的黑发,男人低下头直直地看进少年的眼里。
&ldo;二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它戴在我的身上?还有,你把它放在那里了,我怎么没有看见?&rdo;低下头翻遍自己的身上,却是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百里悠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一阵不解。
&ldo;悠,生气了?&rdo;环抱着少年腰身的手臂紧了紧,男人眼里带着一丝紧张。
&ldo;没有。二哥,我没有生气。&rdo;他倒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生二哥的气。相反,少年的心里还有淡淡的开心。
毕竟,他知道,那个男人不会做无用的事,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从来都是为了他好,是关心着他。
如果不是至亲之人,不是惦记着他的人,谁会那样想着他。
就连自己的父亲,不就从来没有送过一件东西给他么?也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忽视得彻底。
只是,少年微微的皱眉。
炎轮对于二哥来说毕竟很重要,是他成为族长后的信物,他怎么可以把这样贵重的东西就那样随意的给自己?
怪不得今早易伯要皱眉,脸上的褶子都隆起来了呢。
&ldo;二哥,炎轮你放在哪里了,快把它收回去吧,我用不着。&rdo;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身上怎么可以带着如此贵重的东西,要是一不小心丢了怎么办?
百里悠抬起头望着深深注视着自己的男人,表情担忧。
&ldo;悠,现在,你就是炎轮的主人。它已经不再属于我,也从来都不曾属于我。它,是你的。&rdo;男人轻轻的笑了笑,低下头吻了吻少年那淡粉色的唇,语气低沉的说道。
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年白皙如花般嫣然的脸,然后慢慢的往下移,来到耳侧撩起那发出阵阵轻响的耳饰,男人眼眸暗了暗。
炎轮,是否也在欢悦,为它终于找到了主人?
透着半空中依然没有消散的水镜,顺着男人的动作,百里悠自然也发现了他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事。
&ldo;这个?这是什么,怎么会在我身上?难道?&rdo;少年回过头看向百里残勾。
&ldo;二哥,这就是炎轮?&rdo;少年眼里有着惊诧。
炎轮怎么会是一只耳饰?在少年的心里,或者大多数族人的想象中,炎轮应该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外形是跟星盘差不多的东西。谁又能够想象得到,那让多少族人膜拜的东西,竟然是这样出人意料?
&ldo;嗯,它就是炎轮。&rdo;
百里有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静静的注视着对面水镜中的清晰影像,眉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莫名忧郁。
有一点他一直觉得很疑惑,看对面影像中映she出来的画面,炎轮分明应该是一件很贵重的耳饰,为何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