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别说我了,谈谈你们嘛!&rdo;我挥挥手,不想让话题一直绕着我转。如今阻碍已经出现了,接下去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但要我再继续逆来顺受,对他们的一切不闻不问,却也不太现实。是他们将我扯入这一团混乱里的,没理由还将我蒙在鼓里任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吧?这样很不道义耶!
不料,等了几分钟,却没一个人吭声,连时翼也只是转开头去故作欣赏风景。怪了,这空无一物的破庙何时风景好到可以令他目不转睛的欣赏不停的?
被嫌弃了!真是好极了!我的人格正被怀疑中!
不信任我是吧?那当初就别带我下山啊!我死缠着要你们非带上我不可了吗?
(伊人:真抱歉!你有!
舍隐:怎么可能!小样的,我怎么没印象咧?你给我从实招来!‐‐全部!
伊人帅气的摆手:门也没有!自己忘了赖我呀?自个儿想想去!‐……飘走
舍隐:哇呀呀呀……暴走g……)
&ldo;时翼,借剑一用!&rdo;我朝时小弟摊出手,不告诉我就算了,稀罕!&ldo;你要剑干嘛?&rdo;问虽是这么问,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将剑递给了我。有那么一瞬,我看见时羽眸中一闪而逝的警觉。
哈哈!原来他只是沉默不语,却并不是对我放下了戒心!我怎么会忘了当初用银针试毒的就是他呢?
我自嘲的笑笑,然后接过一只兔子。一刹那,手起剑落,一只诱人的烤全兔在我的剑下被俐落的大卸八块,尸阵油布。我理也不理时小弟的惊怒表情,自得其乐的享受起美味来。
既然他们不肯说,我总也不能逼着他们不是?我本就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而已,何必过问太多?等到律某人认为我的身体已经康复到他不需要再自责之时,我就该带着黑仔回雪岭了。那么知与不知似乎也没多大区别才是,徒劳牵挂而已!
&ldo;你……你居然……居然用我的剑‐‐切肉!?&rdo;时小弟气得像得了虐疾似的抖个不停,一付快要呕血的样子。
没听见没听见!剑本来就是用来切肉的嘛!不过是他用来对付活人,我用来对付兔子而已‐‐哦,好吧,补充一下,是烤兔子!
我埋头苦吃,准备极速蓄积体能以应付日后可能会有的奔波劳碌。马车既已被毁,而我的身体也开始有所好转,看来明日骑马是骑定了。唉,不知道我那娇贵的屁屁能不能经得起镇日的颠簸?千万别再让黑仔给颠下背来出丑才好……
因为低着头,所以我没能看到律测之略带歉意的眼神……
第十章‐‐夜会
冬夜的上弦月,凄美而冷绝,映衬着皑皑积雪,逾发使得夜寒如冰。很冷!不是普通的冷!以前住雪山时并不觉得冬夜会如此难熬,但现在下了山,借露野庙,缺少了群山阻隔,才发觉这儿的冬天真的很冷!是因为日子的向前推移而渐寒渐冷,还是我对冷的免疫力下降了?
我哆哆嗦嗦的蠕动了一下裹得像粽子一般的身孖,没碰到预期中那另一半的温暖。不死心地再蹭了蹭,还是没有!
我猛的睁开眼,伸手往旁边一探‐‐果然,空空如也!那个原本躺在我身侧的头号暖炉律大帅哥竟然趁着这风声鹤唳的非常时候,不负责任的弃我于不顾,私自潜逃出境,独留我一人面对满室的阴冷……
呃,还有时家兄弟和四匹马!
我端着一张便秘了三十年的臭脸自裹成一团的毛毯中坐起,十分后悔早些时候为何要丢掉那脏得不成形的被子。这下可好,被冻死似乎也是活该了!
没能睡好的闷气成功的转嫁到律某人身上去了。国为他的怠忽职守、枉顾身为我暖炉的这一神圣使命而搞出半夜失踪,害得一向好眠的我竟破天荒的在夜半清醒,他的罪过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