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重)—T(轻)—A(重)—R(轻),”贺晓年心情愉悦地跟着隔壁的音乐唱了一句,点开电脑里的一张地中海风格的水吧内饰照片,放大了墙面上的壁纸图案,靠到椅背里仔细欣赏。
……
“二叔,二叔!”小宝光着脚丫咚咚咚跑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小碗,小碗里装着半拉火龙果和两块剥了皮的橙子。
“二叔,给你水果!”小宝把水果碗放到电脑旁边,从二叔胳膊下面钻进来,爬到他腿上,“二叔,你在看什么啊?”
贺晓年拿起一块橙子,塞进嘴里,呜噜呜噜嚼着:“二叔看看这个图案,宝,这水果是你海洋哥哥让拿来的?”
“嗯,海洋哥哥说,二叔老熬夜,对身体不好,要多给你补点维生素!”小宝很肯定地说,他半个身子都凑到了桌子上,脑袋都快钻进电脑里了。
“宝,宝,别离那么近,眼睛要近视的!”贺晓年把小宝扳到自己身上来,抱着他的脑袋,在脑门上亲了一口,“宝,你最近是不是跟海洋哥哥学唱歌呢?”
“是,”小宝一听学唱歌,立即不看电脑了,转过他的小脑袋看着他二叔:“二叔我学会了一首歌,特别好听,我唱给你听!”
他从贺晓年腿上跳下来,有模有样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我弯了一壶酒,半生半熟,我神元出请求,独上青楼,玲玲秀秀瘦,丰丰如如肉,纤纤玉兔涂了油,没羞没羞……”
小宝到底是一天比一天大点儿了,不再像以前,一唱歌,五个音都跑没影了,现在听着好像有那么一个半个音了,感觉他唱的的确是首歌。
贺晓年对着小宝有些感慨,虽然他还是完全听不懂小宝在唱什么,孙海洋教他的歌都挺个色的,不是满大街到处都能听到的那种,何况小宝的词也唱得乱七八糟,听不懂什么意思。
不过也可能是这首歌前面的词太难了,到后面简单的歌词时小宝吐字就很清晰了:“我做了你的狗,耍了风流,后捉襟见了肘,一醉方休,三更没敢留,脚底抹了油……“
“等等,等等,你唱什么,什么词儿?”贺晓年一挥手打断小宝,他从椅背上直起身子,拧着眉头问贺小宝。
“二叔,你注意力可真不集中,我再给你唱一次,你要认真听,不要溜号,知道吗!”小宝用手指点了点贺晓年的脑门,又清了遍嗓子,重唱:
“我做了你的狗,耍了风流,后捉襟见了肘,一醉方休,三更没敢留,脚底抹了油…。。”
贺晓年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横眉立目瞪着贺小宝:“别唱了,这歌谁教你的?!”
不过没等贺小宝回答,他自己也马上反应过来,“孙海洋!一定是这孙……这小子教的!你给我在这儿等着!”
说罢,他扒拉开挡在他身前的贺小宝,怒气冲冲去了隔壁屋。
孙海洋正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罗好听又简单点儿的歌呢,他练了多年街舞,一般的口水歌入不了他的耳,太难的小宝又学不会,挑歌挑得都快掉头发了。
门哐啷一声被人推开,吓了他一大跳。
贺晓年闯了进来,站到床边,一脸怒气瞪着他。
“怎么了?”孙海洋莫名其妙看着贺晓年,他最近和小宝和平共处,晚饭、家务也基本能达到贺晓年的要求,刚才还好心好意给贺晓年弄了水果。
他又低头看了看身上,T恤短裤,十分端庄,没什么能够惹到这事儿逼的地方啊。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教孩子唱的都是些什么歌?什么做了你的狗,耍了风流,这都是一个五岁孩子该唱的歌吗?”贺晓年沉着声音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