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鑫坐着的位置上不知在何时已围上了几名女子,穿着打扮放肆暴露,与秦国女子的风格不同,唐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发现每个女子的身上不同的位置都纹着罂粟花状的图案,或额间,或后颈,或肩头。
“我这几名侍妾,可也都是唐国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不如也舞上一曲,让诸位指点一二?”唐泽鑫说话间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唐心,唐心此刻正研究着那几名如假包换的唐国女子身上的图案,全然未发觉。
殿内不多时又沉浸在一片莺歌燕舞之中,那几名唐国女子的舞明显带着浓郁的地域特色,别有风情,唐心见众人乐呵,坐在隔壁身边的杨曼丽自始至终都没给她一个眼神,于是一个人优哉游哉地拿着摆在席上的糕点咬着。
秦天扫了一眼座下的唐心,一脸漫不经心,一手扶额,一边随意地咬着手上的糕点,看不出到底喜不喜欢手中那块糕点的味道,也看不出心情如何。
从刚开始进入这里,到被自己的婢女踩到裙角跌入赵奕飞怀里,再到此刻,这个女人吝啬得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赵奕飞因是正对着唐心的位置,所以当舞者旋转中露出一道空隙,他不可避免地能够看到对面那个刚刚接触到的女人,那个全身上下透着一种独特气质的女人,与这里似乎格格不入。她会是唐泽鑫执意要得到的灵女?
“此舞乃是小妹尚在闺中时最爱看的,时隔多日,再次看赏,小妹觉得如何?”唐泽鑫笑着望向唐心,那个他从前一直以为是弱智的妹妹,如今看来,除了躯壳,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间,投射出一种跟往日全然不同的感觉。
“嗯,既然是旧日所爱恋的,如今自然还是有感情的。”谁能告诉她,为何要有意提及她,我就吃个糕点神游一下哪里碍你们的事了,再说,我如今是作为一个傻子存在于这里的,不要搭理我,我就是个傻子啊啊……
“小妹难得还念旧日所爱,我记得小妹以前琵琶弹得极好,不如在此让我们欣赏一番嘛。”在唐心看来,唐泽鑫就是个铁了心要拆穿她的奸诈小人,她想,唐泽鑫的那种阴森冷冽的形象,怕是要在她的心里就此定型了。
殿上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唐心身上,唐心只想举个牌子,然后在上面写上“此人是傻子,勿扰”几个大字。
唐心尴尬地顿了顿,微微地偏过脑袋朝秦天使眼色,可是某人却是一副根本没打算理她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仿若这里除他再无第二人。
见求助无果,唐心结结巴巴地说到:“哥哥不要再故意耻笑我了,不是我自谦,我自幼资质弩钝,人人都了解的事,也不必我再说,我能做到的事,只怕有数不清的人能做到绝妙的境地,哥哥又何必如此。”
唐心不知道自己说得符不符实,毕竟存在有那种智力低下的人在某个领域成绩突出的例子,若是从前的唐心就是那样的例子,那自己就等着被当做鬼怪之类的东西乱棍打死吧……
“各位莫要再拿心儿开玩笑了。心儿虽心智上逊于他人,但胜在这清新自然的性子,朕最为喜爱的便也是这点。”
刚刚无视唐心的某人发话了,唐心扭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心里……五味杂陈,好吧,确实是五味杂陈,这是……在帮我解难?在赞扬我的人格魅力?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小妹难得厚爱,这当真是她和我唐国的福气。”唐泽鑫的形象已在唐心心里定型,怎么说怎么做,在唐心看来都是居心不良的。
唐心就这样避开了关于琵琶演奏的献丑情节,剩下的时间百无聊赖,啃啃果子,咬咬蜜饯,顺便替自己的脖子祈福,因为感觉脖子快要被头上的珠钗玉簪一类的东西压断。
好吧,客观地评价一下,今晚的宫宴之奢华,场面之弘大,算的上是饕餮盛宴,毕竟是所谓的国家首脑会谈。
可是某女确实“俗不可耐”,实在是欣赏不了古人高雅的艺术情操,起初看着那莺莺燕燕还觉得新奇,后来见都是如此这般的表演,便审美疲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能顶着满头重重的珠钗翩然起舞,她们真真是好厉害!
席间交谈声此起彼伏,要么太高深的古代文化,唐心完全插不上嘴,要么女人向男人献媚,下级向上级献媚,这门学问比古代文化高深太多,唐心更加跟不上众人的思维节奏。
秦天作为秦国的统治者,权利金钱相貌无一所缺,自然而然地变成男人女人们话题的中心。
觥筹交错间,唐心闷闷地瞟了瞟那居于众人之上的男人,他似乎习惯于有意无意地微微地带着笑,给人一种舒适温和毫无攻击力的感觉,可眼里却总是透着清明的光,似乎能洞察每个人每句话背后的意思,搞不好这是所谓的城府吧……
秦天望向唐心笑了笑,唐心撇了撇嘴,不解地眨眨眼,谁让秦天笑得不明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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