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事目光一沉,摇了摇头道:“本官进邵武,就是为了追查那没了踪迹的小偷,最终找了好久,依旧没有发现,所以后来实在没了办法,才来找袁大人帮忙的!”
说完此话,林知事朝着袁崇焕友善地笑了笑,但无奈袁崇焕假装没有看见,反而是和善地朝着马哲宇道:“马公子,你继续说吧!他已经承认进入过邵武县了!”
“好!很好!”马哲宇又问道:“不知林知事护送宝物上京这一路上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故啊?”
“恩?”林知事眉毛一挑,不知马哲宇突然这一问又是为何,思量许久后道:“这一路上还算平安,只是到了邵武方遇上了小偷,耽搁了现在,好在袁大人乐于助人,帮助本官一起查案,这事我一定会向圣上禀告的!”
这示好之意比起刚刚的微笑更加明显了,林知事知道现在想要停止审讯,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袁崇焕下令,所以他的示好之意一波比一波明显起来。
可惜的是袁崇焕理都不理,眼睛只看向马哲宇,林知事的这几番动作,他也算是知道了,这家伙肯定有问题,继续审下去绝对可以挖到大料。
大料等于什么?大料就等于业绩,业绩又等于什么?业绩等于升迁之路,所以此刻他对林知事的话充耳不闻。
“这么说来,最后林知事都没有动过手,是过不是?”马哲宇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本官最近又没有遇上什么不太平,自然不用动手了!”林知事因为袁崇焕的不理会有些心烦意乱了,所以听着马哲宇这看似重复的问题,想都没想,直接怒气冲冲地回答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个你又做何解释?!”
薛仁贵又扔出一副盔甲,上面沾着一道洗刷不掉的血迹,看那模样,应该是近期才沾染上的。
“这也是在你房间找到的!”马哲宇指了指薛仁贵扔出的盔甲:“林知事,你解释一下吧,最近并无意外,你也没有动过手,为何你的盔甲上会有刚刚沾染上去不久的血迹?”
“这。。。。”林知事再一次语塞,好在他反应还算是快,拍了拍脑袋,故作刚刚想起的样子:“对了!对了!最近有遇上过一伙山匪,这估计是当时染上去的!本官刚刚情急,所以没有想起来!”
这话林知事自己说得也毫无底气,说完以后目光更是闪躲了起来。
切!我倒要看看你能自圆其说到什么时候。
马哲宇轻笑了一声:“这已经是林知事第二次说话出尔反尔了!还请林知事接下去说话能够稍微动一下脑子!”
“你。。。。。”林知事想说些什么话来反击,但马哲宇炯炯的目光盯得他不敢正视。
“接下来,我想问问看,林知事那天晚上进了邵武后,去了哪些地方?”马哲宇继续提问。
“这我哪里记得清楚啊!我去了很多家!”似乎想起了什么,林知事又道:“哦,对了,泥贩家肯定是去了的,要不然我的鞋上也不会出现泥浆了!”
“这么说,林知事承认自己去过泥浆家了?”马哲宇的嘴角一歪,就跟钓着鱼的猫一般。
林知事看着他这表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心里暗暗道:这家伙别是又给我下了套吧!我得好好想想看,他话里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细细想了好几遍,林知事最后道:“本官确实去过!”
“好,很好!”马哲宇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怪异,脸上的表情就跟鱼咬了勾一般,“既然你去过泥贩家的屋顶,那我想泥贩家的屋顶上那些脚印应该就是你的吧?”
“这,这倒是不能太确定,毕竟谁知道有多少人上过那屋顶呢?”林知事隐隐感觉不安,便开始能抵赖便抵赖掉。
“不好意思,你走了大运了,屋顶上虽然脚印很多,但经过对比,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而那只鞋子现在就在堂上!”马哲宇指了指堂上鞋子,问道:“作为鞋子的主人,我想问问林知事,为什么你的脚印有深有些,有清晰有模糊?难不成你一连去了好几个晚上吗?”
“这。。。。。”林知事想抵赖说自己只去过一个晚上,但他又怕马哲宇拿出其他的证据来,先前他已经两次出尔反尔了,虽然都被他自圆其说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都是在狡辩而已。
所以这一次,他不敢再抵赖,便道:“本官确实去过好几次,这又如何,本官可不知道这个屋顶哪些是泥贩家,哪些是其他商家,来来回回地寻找小偷,留下点脚印不稀奇吧?!”
“当然不稀奇了!”马哲宇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句:“不过,其中一家泥贩家少了一袋泥浆你可知道?”
“这关本官何事?难不成是本官偷得泥浆?”林知事嗤笑了一声:“本官要这泥浆有何用场啊?”
“有何用场?”马哲宇也是跟着笑了一声:“杀小孩,裹尸体啊!”
“放肆!”林知事脸上明显闪过一阵慌张,而后厉声大喝,企图掩盖自己的慌张,不过指出马哲宇的手却忍不住地颤抖。
“你少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
“呦,林知事,手上的玉石戒指不错啊!”马哲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惊奇地指了指林知事手指上的戒指。
“这与你何干!”不知道是不是愈发的心虚了,马哲宇手指了指戒指,林知事便赶忙将手收回了袖中。
“没关系,也不要生气嘛!”马哲宇摊了摊手,笑嘻嘻道:“那我们聊点有关系的!”
马哲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林知事为什么要去散播谣言,说这群小孩是被邪灵所杀?”
“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知事这下是彻底掩盖不住他自己的慌张了。
“想不起来了啊!”马哲宇手一挥:“林冲,把那两个士兵带上,让他们两个来帮林知事回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