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唐小婉的时候,夏诗葶那脆弱的心灵已经适应了这种剌激,不能再由她想昏倒就昏倒,她半夜里醒来,听到枕头边有人轻叹,小心的一转头,果然看到一双眼睛离自己只有几厘头,有人正睡在自己的身边,那温暖的被子外面像被摆了一块没有重量的寒冰,并不重,却从头到尾的凉,
夏诗葶一看到自己身边那个人影,就马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说:&ldo;哈哈,又是幻觉,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行了,这是恶梦,不要害怕,睡,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rdo;
她强迫自己睡着,或者可以再次昏倒过去,但是坚韧的神经却非常清醒,敏感的告诉着她,那个睡在被子上的东西不是人,人不可能只浮在被子的表面,而不压得任何形状来,人不可能有这么冷,人也不可能半夜跑进来睡在自己床上,这么安静的睡着,不对自己有半点非份之想。
夏诗葶越想入睡,就越是清醒,最后,连她自己都听到牙关打颤的声音,在黑暗里清楚的回荡着,只听到一句轻轻的声音传来:&ldo;你睡觉不磨牙啊!今天怎么磨开了?&rdo;
不可否认那女声轻柔,荡气回肠,如果传到一个男子的耳朵里,那将是如何的夺魄销魂,但是,夏诗葶对这句话的反应只有一个,她飞快的坐起来,,用那种古人劝说皇帝无效后最常用的一招,找柱子撞自己头,她那可怜的头狠狠的撞到了床头的木棍上,怦的发出一声巨响,夏诗葶就很安静的昏了过去,她终于找到了非正常的昏倒方式。
第二天,夏诗葶请了假,躲在卧室里,开始狂发贴找同租人,虽然她的神经很大条,可是,天天这样搞下去,她怕自己还没有被吓死,就吓疯了,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人来陪自己住,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正文第五篇屋中有鬼(下)
她出租一间房子要的租金很便宜,便宜到别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变态色魔,而没有女人敢上门来看房,有男人在电话里要求看房的,声音恶心,像一块鼻涕虫,根本就是来电话性骚扰的,夏诗葶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与这种人同租,比遇到鬼更可怕。
快到傍晚了,还没有人肯来看房子,夏诗葶痛苦的直抓自己的头发,天要黑了,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恐怖片里都要重点描写天黑,因为天黑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她决定趁天还没有黑下来之前,给自己的肚子找一点东西吃吃,她打开房门,看到门框那里正吊着一个人,前面摇晃,夏诗葶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勇气再撞头了,因为昨天晚上撞的头非常痛,用了很多红花油都没有用,再撞可能没有吓死就成脑震荡了。
她看着那个吊在门框上的人,那个人也在看着她,正是这几天跟着她的女鬼。
那个女鬼长得不高不胖不难看五官端正,除了比正常人要白一点,衣服穿的要古典一点,会浮在半空中,会爬在天花板上,会睡在被子上没有重量之外,似乎也并没有恐怖电影里那样七孔流血,舌头拉出来吊到胸前的吓人样,而且她吊在门框上好像是因为太无聊给自己玩玩秋千,并非是想吓人。
但是,无论谁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浮在半空飘来荡去,都会失态。
夏诗葶感觉到自己很内急,她一紧张就想上厕所,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从前她一进考场就要进厕所,引起了无数监考老师的公愤,这个时候,她偏偏非常急,人有三急,就是有鬼在门口守着也会很急。
她忽然很愤努,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对半空中这个门框女鬼视而不见的穿过去,直奔厕所,也没有办法忍住便意,这样下去,她只要拉在裤子里,可是,做为一个有尊严的中国独立女性,怎么可能被鬼逼到尿裤子,夏诗葶哑着嗓子道:&ldo;让让,我要上厕所。&rdo;
那鬼居然真的侧到一边去了,夏诗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虽然腿软的站不起来,但还是四肢并用爬到了卫生间,解决了大问题。
她松了一口气,猛的明白自己的世界观有问题,宁可得罪鬼,被鬼给杀死,也不能肯在鬼面前尿裤,丢面子,她捧着洗脸盆的水,往自己脸上浇了一浇,安慰自己道:&ldo;这就是人常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rdo;
但她站在洗脸盆边,猛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根本没有在盆里放水,盆里怎么会有水,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果然看到在自己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她没有回头,虽然心跳的已经过速,而且随时可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她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盯着镜子里那个酷似自己的人,然后说:&ldo;你到底想干什么?&rdo;
&ldo;我叫唐小婉,是你的前世,我是来帮助你的。&rdo;那女鬼开口说话,果然是昨天夜里睡在床上的那个人,声音一模一样。
夏诗葶一边用手敲头一边说:&ldo;我一定是疯了,我是不是应该送精神病院,天啊!我为什么这么年轻就疯了,我还没有享受人生,我还没有自由恋爱,我还没有初吻,我还没有结婚,我为什么就要沦落到进精神病院了。&rdo;
就在夏诗葶彻底认为自己完全疯掉的情况下,门铃响了,她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一边麻木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非常高大帅气而且长得一表人材,拉到t型台上完全可以做男模的男子,那男子一边高兴的往里面走,一边打量着房间里最显眼的冰箱,而对夏诗葶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