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笑了笑不说话,“大胡子和猴子家里有事回去了,院子可就看你了,看紧了,别让人随便进来。”
端砚一个激灵,以为三爷是不高兴自己把大爷放进来了,当即心里一沉:“是,奴才一定帮三爷看好了院子,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顾沉舟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
闵国公府里,闵忠把事情告诉了当家人闵国公后就没太在意了。反正他只是次子,又不用继承家业,而且他这么多年没有成亲,父亲母亲早就担心的不得了,如今他送了口,想必父亲母亲定然会很高兴的。
闵国公的确高兴,但是国公夫人蒋氏就不太高兴了。原来国公夫人蒋氏有一娘家侄女,当年就倾心表哥闵忠,结果表哥不但对她没意,还失踪了,蒋姑娘便嫁了人,谁成想成亲当晚男方就死了。蒋家人便仗着闵国公的势把人强硬带回来了。
人虽然回来了,可是名声到底不一样了,再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加之蒋姑娘心里到底还是想着表哥的,这么多年就一直没说下亲事。
国公夫人蒋氏便一直打着把侄女配给次子的主意,结果次子一直不松口,逼得急了干脆离家不回,如今好容易回来了,松口了,却是要娶旁人,谢让蒋氏如何接受?更何况儿子要娶的还是和离之身的福慧,蒋氏就更不乐意了。
那福慧公主便是再好,也是和离过的女人了,别说还带有一个女儿,真要是论起来,除了一个公主身份,没一处比得过自家侄女!
蒋氏为此气的连早饭都没吃,偏偏国公爷和长子都像是没看到一样,更别提来都没有来的次子了。
对于蒋氏的心思,闵忠丝毫不知,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母亲竟还存着让他娶了表妹的心思,更没想到这么多年,蒋家表妹还没嫁出去。闵忠这会儿已经出了府,关于猴子说的顾沉舟的事,他得再查查。
说起来,先前为了皇上的命令,他扮作大胡子也曾和顾沉舟接触了不短的时间,竟是丝毫都没有察觉。
不对,顾沉舟曾经托他查过这件事,只是他没放在心上,也压根儿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闵忠叹了口气,让猴子赶紧去查,自己则是去了金玉楼,买了许多金玉首饰带着去了公主府,他现在有福慧还有阿芙两个,日后得努力赚钱养家的。
听了闵忠的吩咐,猴子挠了挠头,“老大,这个都不用查我都知道,顾三的确不是顾家的,那顾伯爷昨个夜里还在叫人去查你呢!不仅有画像,还有闵家嫡系祖传玉佩呢!”
“……”
闵忠不敢相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眼:“他想干什么?”
“怕死呗!”猴子十分不屑,“不过我觉得有点不对,虽然公主已经和离,但皇上并没有要拿他怎么样,他怎么怕成了这个样子?昨天夜里那样子,就跟随时有人会从暗地里出来杀了他一样。可是那账本已经拿到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查到的?”
这一点闵忠也不确定,而且他如今虽然还在领着影子卫,却已经在计划着如何潜移默化的培养出新的首领。
“这样吧,你私底下接触一下,把这件事儿给捂住,尽量不要传开。”片刻之间闵忠就拿定了主意,他犹豫了一下道:“顾三那里……你也派人盯着,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让他出事。”
猴子点点头走了。
镇北将军府里,谢姝婉看着眼前的衣裙简直头都大了,她不敢置信的摸了摸,然后拿起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顿时张大嘴,好半天才对着轻涯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闻言,轻涯同样一言难尽,看着主子瞪大的双眼,她很想说这不是玩意儿,是姑娘家出门做客的衣服。可是她不敢,只得道:“过几日就是福慧公主的宴会,这是夫人吩咐奴婢拿来给您看的,夫人交代了,要您必须在里面选一件,宴会当日穿。”
谢姝婉只觉得头痛欲裂,“福慧公主什么时候要举办宴会?我怎么没听说过?”
据她所知,福慧公主这才刚和离,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举办宴会?谢姝婉觉得她娘八成又在骗她了。指不定是看上了哪个公子哥想哄她去见上一面呢!
掰指头算算这都第六个了,谢姝婉深知自家娘亲的性子,也没指望着能说服她,反正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见识过她的威力,还有勇气娶她的人可不多!
谢姝婉选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方便活动的衣裙交差,心里却琢磨着这回用什么法子吓跑这些小白脸。
轻涯和逐风不能用,得换个人,最好是她娘认不出来的人,这样的话就得用到谢大。想到这,谢姝婉觉得已经有几天没见过大哥了,就道:“大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