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完了,你们背后的老板也完了!放开我!”我把庄清朗护在身下,“你们疯了吧!”庄清朗气息游离,但还想说活:“老师,咳咳,过命了。”
我满脸都是泪水,我要什么以前的作品,我求什么名气和荣誉:“操你妈,别说话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陈闵他们赶来,冰冷的拳脚捶打在我身上,终于有一拳砸中我的后脑勺,脑子要砸碎了,混蛋。
我又做起了梦,一颗宝石深埋地底,它是经受过岩浆压力洗礼的,却与周围的砂石无异,爆炸响起,数吨TNT摧毁山头,阳光照进缝隙,它被人拿去切割,所有人都赞美它的色彩,它的奇迹。
最后被放到精致的王冠上,戴在美丽女人的头顶,石头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爱,可人知道。
我醒了,伊兰守在我身边,他说庄家出手了,逼问出下手的人,龚若云听到名字立马回龚家处理了,没有时间等我醒来,陈闵和他这些天交替着等我醒来,庄清朗伤到肺部,出重症室后送到海城最好的医院去了。
“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伊兰说。
“伊兰,人应该怎么活在世上,无牵无挂还是满团乱麻。”
“师兄,你做设计的时候,不论别人意见如何,你会参考,但总有自己的一套,”伊兰扶了扶我的手环,“所以你是天才,别人是庸才。”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还会引经据典了?”伊兰看我怼人知道我想开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和你说。”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开始喝,示意他继续说。
“周景凝之前来了一次医院,取了一些你的血液走。”
我有种预感:“不是吧。”
周景凝这时推门进来:“我姨侄子醒了吗?”这还是那个有俄国皇室血统的优雅女人吗?“是的,你是周家的后人。
所以你是设计天才,基因也能解释一部分啦。”
伊兰欠揍地笑笑,意思好像是你鄙视我们这些世家子弟这么久,现在自己也是了。
我看着周景凝期待地眼神,试探地说:“姨妈?”她推开伊兰过来抱我:“孩子你受苦了!”我:“哦······哦。”
伊兰看着我方寸大乱,也过来摸我头:“受苦了,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