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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那件衣服是四年前做的？&rdo;莫兰觉得有必要提提三年前的事，&ldo;那么你是否知道三年前也有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从那栋大楼里摔下来？&rdo;

&ldo;我知道。我打过电话给她，是她自己接的，她说服装被人偷了。&rdo;计小萍平静地说。

&ldo;你信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想服装大概是她卖给别人了吧，她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rdo;她显然对三年前的事没兴趣，莫兰想，如果计小萍看过当年猫女的照片，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ldo;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呢。&rdo;计小萍催道，看得出来，她是个急性子。

于是莫兰向计小萍简单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她听得很认真。

&ldo;我早知道她会出事。&rdo;听完莫兰的叙述后，她说。

她的话令莫兰很意外。

&ldo;为什么这么说？&rdo;

&ldo;我刚刚说了，她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是个异类。要不然怎么会去做这种怪里怪气的黑猫紧身服？说实在的，我觉得那衣服又难看又恶心，穿起来身体原型毕露，象女招待似的。&rdo;计小萍皱起鼻子，轻蔑地说。

这话提醒了莫兰，她早就觉得这套紧身服有点怪怪的，但一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它，现在经计小萍一说，才觉得它的确有点象是酒吧女招待的服饰。去偷东西为什么要特意穿上一件酒吧女招待的服装？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玩？或是寻求刺激？

&ldo;她究竟有什么地方跟别人不同？&rdo;莫兰问计小萍。

&ldo;那太多了。&rdo;

&ldo;举例来听听。&rdo;

&ldo;她不太守规矩。&rdo;计小萍想了想才说，&ldo;大概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她就有男朋友了，我认识那个人，他原来也是我们学校的，比她大三岁，是个出了名的小混混，因为跟人打架老早就退学了，他父母又离婚了，也没人管他，所以他每天不是上网就是在弹子房里打发时间。那时候，林琪跟他整天都在一起，后来她跟外婆吵架，还干脆搬到那个人家去住过几个礼拜呢。&rdo;

不知道为什么，莫兰觉得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计小萍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好像有那么一刻，计小萍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中。

&ldo;后来呢？&rdo;莫兰问，她现在对林琪的过去越来越感兴趣，

&ldo;林琪的外婆在那个男人的家里找到了她，但是她死活不肯回去，说要跟这个男的过一辈子，她外婆气得对她又打又骂，还找来老师和邻居来劝她，但就是不管用，林琪就是要跟那个男的住在一起。&rdo;计小萍突然停下来，露出微笑，&ldo;不过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的时候，林琪自己搬了回去。&rdo;

&ldo;什么原因？难道她发现那个男的还有别的女朋友？&rdo;莫兰猜测道，情侣分手，这是最常见的理由。

计小萍点了点头道：&ldo;有一次，她在网吧的厕所里抓到那个男的在跟一个女孩说话，于是她一气之下，就用酒瓶砸伤了那个男人的脑袋，后来她还用红色油漆在那个男的家里的墙上写满了字，什么&lso;负心人&rso;，什么&lso;骗子&rso;等等。这事闹得很大，还上了派出所呢！&rdo;

用酒瓶砸人，仅仅因为那个男孩在跟另一个女孩说话？这是林琪能做出来的事吗？莫兰觉得难以想象。

&ldo;那个男人伤得很重吗？&ldo;

&ldo;是的，我记得他的脑袋上fèng了很多针。但这也没什么，象他那种经常打架的男孩，头上受点伤也很平常。&rdo;

&ldo;但他还不是把她弄进了派出所。&rdo;

&ldo;那不是他，是他妈妈。&rdo;计小萍象孩子似的用力咬了一口汉堡包，&ldo;她虽然不跟儿子住在一起，但偶尔也会回来看看，林琪每次碰到她，都会拿话激她，所以她恨死了林琪，她骂林琪是个婊子家庭里的婊子。那次林琪打伤她的儿子，对她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心想把林琪从儿子身边赶走。但结果她还是失败了，虽然林琪搬回自己家去住了，但两人并没有分手。没过多久，她就又跟他住到了一起。&rdo;

&ldo;看来她真的很爱他。&rdo;莫兰不禁叹息了一声，脑中勾勒出一个叛逆少女倔强的脸，但却不是林琪。

&ldo;绝对是的，&rdo;计小萍突然抛出这么一句，&ldo;她还为他打过胎。

&ldo;真的？是她自己告诉你的吗？&rdo;莫兰吃了一惊。

&ldo;对，是她亲口对我说的。&rdo;计小萍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