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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1页）

埋葬的利剑第十三章（18）

覃方仁正想清点一下意外获得的财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他吓得差点没大叫起来。他以为那些美国人又回来了。&ldo;喂，有人吗？&rdo;敲门声响起。越语！是越南人。覃方仁定了定神，尽量不让声音颤抖：&ldo;谁呀？来了、来了。&rdo;他把那堆东西全塞进被子里，然后跑去开门。门外站着十来个人，都是越南士兵。覃方仁稍稍放下心来。范春：&ldo;喂，你是干什么的？&rdo;覃方仁：&ldo;我是这个村的，种药材。请进来坐……嘿嘿，地方太小，对不起、对不起……&rdo;范春只是探头进屋扫了一眼就退回去了。覃方仁也跟出门外。范春：&ldo;老兄，你看见有人从这里经过吗？&rdo;覃方仁猜到这些越南兵是来捉拿美国人的，对自己无害，便爽快地回答：&ldo;看见了，是美国兵！我正想去村里报告哪。&rdo;一听这话，全体队员都惊喜地围住了覃方仁。范春：&ldo;他们有多少人？&rdo;覃方仁：&ldo;九个……不，八个！&rdo;范春：&ldo;你能肯定？&rdo;覃方仁使劲点了点头。陈锦辉：&ldo;他们没有伤害你？&rdo;覃方仁指着草房左侧的树林：&ldo;我在那边锄草，他们没有发现我。我趴在那棵树后面，看清了他们。&rdo;范春兴奋地搓着手：&ldo;太棒了！老兄，你不必向任何人报告了。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rdo;覃方仁向房后的密林一指：&ldo;向那边。&rdo;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如果这群人发现了陷坑，一检查，那些意外之财就保不住了。但话已出口，后悔也没用。张建华：&ldo;大哥，他们走了有多久？&rdo;覃方仁：&ldo;大概有半个小时。&rdo;范春不再理会覃方仁，转身命令道：&ldo;快！他们向西去了，追！&rdo;他率先向覃方仁所指的方向跑去。其他队员紧紧跟上。覃方仁大叫：&ldo;哎！从右边绕一下，别踩坏了我的药材！&rdo;范春可能是出于对覃方仁提供情报的感激，很听话地向右边绕了几十米。进入密林后，这群人消失了踪影。他们没有发现那个坑。越南&iddot;平恩覃方仁的叙述把张国栋和安德森听了个如痴如醉。覃方仁讲完了，又卷了一支烟抽着，他俩都没回过神来。张崇武对这段故事也感到心惊肉跳。战争太残酷了，他的心目中敌我之分的概念很模糊，庞尼的死太惨烈了，他一边听一边为安德森翻译，但他自己都不知道翻了些什么。不过从安德森的眼神和面部肌肉的颤抖可以看出，他不但完全听懂了，而且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张国栋站起来，来回走了一会儿，问道：&ldo;覃老弟，当然你不可能知道谁是我的儿子，你看见一个身材和我孙子差不多，脸上皮肤……是古铜色，样子嘛……有点像我，但眼睛比我大，眉毛比我浓……&rdo;覃方仁：&ldo;等等！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可他说的是越语啊……&rdo;张国栋：&ldo;我儿子当了好几年教官，会说越语。&rdo;覃方仁：&ldo;那就对了。问我美国人走了多久的就是他！老天爷！那是你儿子？他很结实。&rdo;张国栋抓住覃方仁的手摇着，强忍着悲苦说：&ldo;是他、是他啊！我的华儿……谢谢你！谢谢你看见了他……谢谢！&rdo;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安德森摆弄着那块身份牌，良久，他问道：&ldo;覃先生，庞尼的尸体后来你移动过吗？&rdo;覃方仁：&ldo;没有。后来我把坑填平了。这件事我从来都没对人讲过。&rdo;安德森：&ldo;带我去看看。&rdo;四人一起来到庞尼埋骨的位置。

埋葬的利剑第十三章（19）

覃方仁用一根树枝在长满杂草的地上一插：&ldo;就在这下面。绝对没错。&rdo;这时，村子那边传来艾丽丝的呼喊：&ldo;爷爷‐‐爷爷‐‐你在哪里？&rdo;颂万被这神秘而离奇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手下开车来找他，说是有好几批客人在边安等他，都是不小的生意。但颂万决意不肯回去，宁肯放弃生意也要把这个故事读到最后一页，无论张国栋怎样相劝都无用。他派人到芳在不但采购了食品，还请来了厨师，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张国栋和安德森这两拨客人吃。按张国栋的建议，覃方仁被安置在上座。席间，安德森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汤姆的特遣队到这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再查访下去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没有勇气再调查了。他想起在纽约时布彻先生说过，特遣队降落在美浓后就与总部失去了联系。看来步话机都损坏了。他在心里叫道：&ldo;我可怜的小汤姆啊，你完全可以作出撤退的决定啊！我的儿子……&rdo;这顿饭是在异样的气氛中结束的。张国栋知道安德森心里难过，席间没有再说到覃方仁目击的这段往事。宴席临近结束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德森突然用平静的语调说：&ldo;覃方仁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可以吗？&rdo;覃方仁：&ldo;求我？别，别这么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您尽管说。&rdo;安德森：&ldo;请您做一个十字架，写上庞尼的名字，插在他埋葬的地方，会有人来找你的。&rdo;覃方仁：&ldo;就是这事啊？您放心，我明天就做。&rdo;安德森：&ldo;谢谢，会有人为此给您付钱的。&rdo;他又转向鲁菲斯：&ldo;中校，请你立即想办法跟罗夫特中校取得联系，让他报告有关方面，说我们找到了两名越战失踪人员的遗骸。庞尼的遗骸已确定了具体位置，马修的……可能会费点力气，但相信就在美浓村的山坡上。&rdo;鲁菲斯：&ldo;好的，我连夜赶回河内。下一个会合地点您认为……&rdo;安德森：&ldo;我们在洪波等你。我想，也许会找到其余的人。&rdo;鲁菲斯：&ldo;是的。我亲爱的将军，您现在实际上是在替政府寻找失踪人员了。我会提醒有关方面注意这一点。但我衷心希望您不要太悲哀了。&rdo;安德森：&ldo;我很好，请放心。&rdo;他又对张国栋说：&ldo;张将军，下一步的调查怎样进行，我听您的。&rdo;张国栋点点头，对颂万说：&ldo;颂万老弟，这事还真得麻烦你了。我们想从森林中走到洪波去。准确地说是从覃老弟的草房后面为出发点。大家的衣服可能不适合在灌木丛里行走，还有鞋……&rdo;颂万兴奋地叫道：&ldo;张将军，您就放心吧！服装、鞋袜、食品饮料都会准备好的，还有手杖、电筒、帐篷、驱蚊剂……反正我要把这次奇特的行军搞成一次浪漫的徒步旅行！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事啊！&rdo;安德森：&ldo;颂万先生，这些东西我会付钱的。&rdo;颂万不高兴地说：&ldo;怎么？看不起我？&rdo;他对杜迈加了一句：&ldo;这老家伙和我比起来，他是穷人！但这一句就别翻给他听了。&rdo;杜迈笑了。张国栋：&ldo;这是小问题，以后再说。&rdo;颂万：&ldo;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rdo;张国栋问安德森：&ldo;明天？&rdo;安德森：&ldo;好，就明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