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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门前很拉风啊,这门外挤了不知多少前来接人的家属朋友,这不断走出的学子考生都不由自主驻足下来,有的停顿片刻便跟着家人走开了,有的想上来搭讪但又有些踟蹰,有的纯属好奇的围观,总之呢,这是一个临时风景区了。
眼瞧着堵着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越来越不好出来,可是,贡院门前守着的几个带刀侍卫硬是半声也不敢出,一个个威武的站着,目不斜视,好一副公正严谨的样子。
梅若冰皱起了眉头,虽说每年的春闱考生都不少,可也从没听说挤成这样啊,他专门等了一会才带着梅若光、冯京和白何一起走,就是想等着人散了些,别挤着他身子好不容易好些的弟弟。
“怎么样?还好吗?你看看好不容易养起点肉,这几日的功夫全瘦下去了不说,倒像是又更瘦了几分,到二哥这儿来,二哥护着你,免得这被人挤倒了,回去你绘雅姐姐指不定多埋怨我呢。”
梅若冰笑着将梅若光拉过来护在身前,这几日功夫他也清减了不少,他的言辞和表情都很轻松,对于这个弟弟来参加科考,他是很诧异的,不过诧异过后也就很坦然的接受了,弟弟喜欢就好。
虽说这几天的确算是受了苦吃了罪,现在又被人挤得难受,可是梅若光是嘴角确实一直挂着笑的,经历过了科考,他觉得就算立时死去,他也对的上梅这个姓氏了。
冯京和白何也被记得有些难受,他们倒想退回去等一会再走了,可偏偏就算他们不走后面的人流也会推着他们往前,倒是前不得,退不得了。
心里憋屈,偏偏还骂不得,谁知道这人群里面有多少尊贵的人儿,除此之外,那老的胡子大把,两鬓灰白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也算是为科考奋斗了一身的人了,不为别的,那年纪,那资历,如梅若冰也只好忍着了。
“这人都出来好些了,怎么还没看到梅公子啊?”琉璃性子急,左瞧右等见不着人就有些急了。
绘雅很淡定,这样的场景她常见常经历,每每放学或则出操,人山人海,人挤为患,除了为他们掬上一把同情泪,也不免为自己永久的拜托了这种情况暗自庆幸。
现在姑娘多拽啊,走大街上谁敢挤她啊,随便搭理个陌生人,人都得下台一鞠躬,绘雅傲娇了,姑娘身份高贵着呢,阶级主义挺好挺和谐的。
不过,若绘雅现在是一苦逼小婢女,她现在指定就得骂娘了,得不断的鞭笞唾弃这落后的制度,这腐朽的思想了。
同时她表示很鄙视里面的几人,就这么点场合都挤不出来,太次了,想当初,再挤上几分,她也是能刺溜的挤出来的。
所以说,浓缩的是精华啊!
她就是精华中的战斗机,无敌精华!
好容易好些人接着人散了,这才终于不那么挤了,梅若光几人挤了出来,发髻都有些散乱了,被二哥护着往梅家来的人处走去,不自觉的扫视着周围,没看见绘雅,便低下了头,笑容有些寞落了,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时刻,他最想要分享和一起见证的人,没有来。
梅若光跟着梅若冰回梅家,他们自然是不好跟着了。白何和冯京提出了告辞。
梅若光笑笑,并没有多留,身份相差太大,他们去了也会不自在的,不是每家都想绘雅姐姐那般随和的。
刚转身要走,墨玉眼尖,发现几人已经出来了,急忙招呼了绘雅。
她和琉璃不一样,琉璃是盯着这往来的所有人,属于遍地撒网型,偏偏这周围的人无意识的遮住了她们。而她只盯着那边梅家派来的人,左右梅二公子也在里面,他总不会丢下梅公子一人走掉的。
绘雅打开车门下车,周围的人自觉的让了道,绘雅笑着小跑着奔过去,“小光光,小光光。”
梅若光闻言,眼里划过无奈,唇边却勾起浅笑,看着二哥戏谑的眼光,有些哭笑不得,他很高兴她来接他了,可这样的……热情,还真是让人接受无能啊!
“小光光,怎么不等姐姐就要自己走吗?姐姐可在这等了你好久啊,亏姐姐我日日想着你呢,哎呦,我的心,被你伤得细碎细碎的了。”绘雅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身子还无风摇摆了两下,似乎就要昏厥了过去。
梅若光习惯了绘雅的夸张,急忙笑着赔罪。可梅若冰却是惊得不轻,那日在梅府,她虽说规矩差点,但大体上还是比较,比较……正常的,一惊过后就是大笑出声,有趣,有趣,怪不得若光与她格外亲近些,跟她在一处,虽说一副无奈的表情,可唇边的笑意却从没淡去,弧度越发上扬。
“梅二公子,你别不是要跟我抢人吧,我把他养得这么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可不容易,你要这样可不地道。”绘雅把梅若光护在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这次梅若冰笑不出来了,嘴角裂开,就那样僵住了,这是他弟弟,亲弟弟,这么说得他强抢民女似的。
梅若冰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小人,和被她护在身后,可却冒出点边的若光,少年身量纤细,可也快超过绘雅了,他要抢他,还不如抢她呢!
“不敢不敢,若光啊,你还是跟着你姐姐回去吧,我可把他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了。”梅若冰双手在胸前摆着,急忙表明态度,他觉得他像不小心碰了幼崽的外人,得急忙跟母兽解释清楚,“我先走了,告辞,告辞了。”梅若冰拱手拜别,带着梅家的人走了。
倒不是不想带着若光回家,只这刚结束科考,大家都累得慌,若光更是,他也想带着弟弟回家让母亲看看,可是,很明显,若光跟着绘雅,对身体跟好些,先让他休息好了,等放榜的时候,他们必会回来的,到时候让母亲看到身体康健的弟弟,不是更好些吗?
梅若光站在绘雅身后,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二哥那话,倒好像是嫁女儿似的。
几人来到车前,绘雅还在抱怨着他们怎么那么慢,这人怎么那么挤,教授着他们下次遇到这样的状况,怎么最快的挤出来。本来几人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当几人看到眼前御天独一份的小汽车时,所有的表情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他们是被谁害的啊?
他们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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