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伯符前来拜访,纮就理而言,也曾以其南渡大江,据吴地横扫荆扬,退可使报仇雪恨,进可扫除群雄,匡扶汉室,成齐桓晋文之业!”张纮说。
“很好,伯符尽可从广陵而南渡扬州。”
白楚峰心中其实很喜欢这样的一个孙策,也不介意他将来以广陵跳板,南统扬州自成一国,只要孙策能使徐州无后顾之忧患,彼此互为联盟就是最好的结果。
白楚峰相信像孙策那种舍得以身陷阵的汉子,又岂是他那个弟弟可比。
但张纮替孙策拒绝了:“呵呵,正因为如此,伯符还得先赴寿春见一见袁术。”
“张先生也知道袁术的心思,为什么还任由伯符前往?”白楚峰十分不解。
“将军北敌袁绍,西抗曹操,即使南江无患,但居中的袁术横腹一刀,使将军首尾不能相顾,必被群雄分蚀。”
“就因为伯符?”
“不错,伯符前些年因守孝之期而离开袁术,程普等旧部自然也无出走的理由,一旦伯符领了这个广陵太守,也就不从属袁术,程普等人必定前来投奔,袁术又怎会随之任行,至于如何处置且不说,但日后必迁怒于将军。”
白楚峰也明白,公孙瓒与袁术之间的所谓盟友关系根本微不足道,甚至骄贵的袁术压根就看不起公孙家这个庶出的武夫,袁术过去的盟约也只是利用公孙瓒去对付袁绍。
若有程普、黄盖这些人相随而来,那就真的太好了,可是那徐州于袁术之间最后一层薄薄的纸膜必被戳穿。
“将军为人重情义,策很欣赏,可是时不与势,待他日领得父亲旧部,策便会前去丹阳舅父之处,届时举旗与将军隔江相应,互为唇齿。”孙策承诺。
白楚峰当然欢喜,却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虽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敢问……玉玺可在伯符手上?”
“将军这是何意?”孙策闻言脸色一变,手掌不由自主一紧。
倒是张纮沉稳,拉住了孙策的手:“且听将军的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是,假如玉玺在伯符手上,尽可奉送袁术,换取你想要的东西。”白楚峰淡淡地说道。
孙策没有回答,脸上的神色像在斟酌什么,但张纮倒感到孙策的手心已经放松下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两位后会有期!”孙策最后说。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路在何方,那是每个人各自的选择。
“你一定能成功!”白楚峰祝福。
“你一定要忍耐!”张纮叮嘱道。
孙策谢过以后,便转身离开,却于门前忽然转身,说:“愿将军为你义子早日寻回亲母!”接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