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恭瑾短暂离开,上幽这才回神。他漫无目的,恍然间想起自己应该去找离怨。
上幽长吁口气:&ldo;我应该问清楚。&rdo;他想,总会有个原因。
上幽不知怎得,他沿路寻找,就借着上恭瑾为他指的这条路。想,兴许离怨回去了。
亦或者是抗拒,他单纯是用跑的。
另一面上恭瑾问出了些苗头,近来南方不太平,恒生出一个魔物,专食大妖精血。这听起来像是离怨所为,只是时间明显对不上。
这件事他是从上幽口中听过的,却莫名给忘了。不由得暗骂自己真是生了一副好脑子。
然而即便这东西确实存在,杏儿村这般指控,也是无法解释离怨的罪孽。
&ldo;或许我应该再去问个清楚。&rdo;上恭瑾想。下了命令他正要回去,那头头又说,&ldo;昨日安匪出事了。虽然是匪徒,可到底是人,我们不敢办呐。&rdo;
&ldo;安匪?那是什么匪?&rdo;
&ldo;安匪山,原本叫乔安山。可是闹了匪,便更名为安匪山。领主心向着凡人,我们……我们这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rdo;
&ldo;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上幽只是憎恶,若是行恶,即便你们将其打杀,他知道原因也不会怪罪你们。&rdo;
那头头仍然摇头,心说领主偏心的很,可嘴上却不敢说。
所以他们不敢说离怨的坏话,只是就事论事,道了些实情。
想当年南方还是东方玉照管理那时,他们倒信。可是自从离怨管理这南方,领主就是无人可逆的天,说一就是一!
上恭瑾瞧这头头怂货模样忽而无话可说:&ldo;好吧。安匪山在哪里?&rdo;
头头指了路:&ldo;这样,我派小波给您指路。&rdo;
&ldo;嗯。&rdo;
正是这个空档,上幽站在刚经历了血洗的村庄不敢动。
拔舌,断腿,碎尸。
绕是曾经鞭身断骨的上幽,瞧着拔肠,碾碎头骨等,弯腰干呕一阵。
他不是恶心如此,而是莫名的恐慌,嗓子空觉无物。仿佛空气凝成实物搅得他生恶。
先是杏儿村遇难,再来此地血迹未干。接二连三紧凑又蹊跷。
自从得了这副妖身,上幽不爱穿鞋,向来赤脚行走。一脚鲜血,从脚趾缝间钻出的红色让他觉得可怕。
他抬起左脚缓缓移到空地,便是一个他的血色脚印。上幽突然跳起,叭叭的声音传入耳膜,不安垂头,几个起落又是无数血色脚印,左右均有。
他避之不及,沿着村子尸骸一路逃窜至沙地。这是这个村村子里生活的人从沙海运至此处,还没发挥出他的作用,随风与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