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
苏牧尘合上最后一页书,看了看窗外,都这么晚了,那丫头不会还在睡梦中吧,真是比四宝还能睡。
刚想开口叫元风进来问问情况,元风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着急开口道:“公子,尹姑娘走了?”
“走了?”
“嗯,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走了就走了呗,何必如此惊慌,只是出去散散心,这丫头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也是很正常。”
“不是,公子,”元风有些按耐不住,公子怎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门的小童说尹姑娘拎着大包小包,向城外的河边去了。”
“东西都带走了?”
“对,全部家当都带走了!”
“这就奇怪了。”
“而且伺候尹姑娘的丫鬟还说,尹姑娘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何以见得?”苏牧尘疑问道。
“丫鬟收拾房间时,枕头上有哭过得一大片大片水印,而且门童说,尹姑娘是穿着来时的衣裙走的。”
苏牧尘不似元风般急躁,他也搞不懂这个小侍卫为何这般慌张失态,空口赞美就算了,走了就走了呗!何必如初上心!
元风看着自家少爷还慢条斯理,泰然自若的样子,很是痛心。
本以为荷包被拒,自己的娶媳妇的梦想就破灭了,谁知公子不仅自己跟踪尹姑娘,还让自己时时监视着对方。
元风单纯地想着,只要尹姑娘人在,和公子多接触接触,总会擦出点火花,这下好了,人都走了,拿什么擦火花啊!
这边,苏牧尘还在神色镇静地思索着,有条不紊地整理目前掌握的信息。
早上被他吼了一声,回来大哭大睡了一场,然后拿走全部家当去了河边,还穿上来时的衣服,家当是陶瓷器之类。
苏牧尘越想越不对劲,倏忽之间如饮醍醐,一下子就想通了,厉声说道:
“不好,尹黎要自杀!”
元风被这句话冲击地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道:
“不会吧?尹姑娘看着人挺开朗的啊!”
“终究是小姑娘家,脸皮薄心思重,被爱慕之人凶了,一时想不开……冲动之下,别做出什么傻事。”
苏牧尘来不及做过多的解释,抬步走了出去。
元风急急跟上,还是有些不解,“公子,就应为这个理由?尹姑娘白天看着还挺乐呵的,不像是要寻死觅活的呢!再说我们也没别的证据啊!”
苏牧尘斩钉截铁地说:“有”
“什么?”元风一头水雾地追问道。
“就是那些普通寻常的陶瓷玉石,我还一直纳闷姑娘家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原来那是她给自己选好的陪葬品呢!”
“花环也是吗?”
苏牧尘双眼眯了眯,坚定地回答:“花环,肯定是尹黎给自己准备地水葬用品,想让自己漂漂亮亮地走。”
元风问道:“水葬是什么?”
苏牧尘眉头紧锁,急速开口道:“来不及解释了!快找到尹黎,在她还没有做傻事之前,拦住她!”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失言,竟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走上绝路。
苏牧尘在心底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我真该死!”